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比如,若你不与我合作,我是一定会把坎布城交给鄂多部的。”
“你非要说这些扫兴的话吗?”伊勒德皱起眉。
“行。那不说了。”南江雪很好说话,所幸躺在了身下铺着的毡毯上,枕着双臂,更加舒服地去看星星。
伊勒德又好气又好笑地斜睨着她,“南大小姐现在这个样子,还真像北地的宗主,一军的主帅呢。”
“什么叫像啊,我本来就是。再说又还有萨日的族长亲自伺候我晚饭。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烤好啊?”南江雪道,弯弯的眉眼看上去甚是恼人。
“你这女人!”伊勒德怒道,心想是不是待会儿把野鸡屁股拿给她吃。“对了,那个四皇子,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君臣啊。”
“只是君臣?”
“不只。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也对,南大小姐何等尊贵,交的朋友自然也都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伊勒德又没来由地生起气来,见南江雪不搭理他,又道,“那我们呢?”
“我们什么?”
“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亦敌亦友吧。”南江雪道,“非敌非友,时敌时友。总之,不大会非敌即友,非友即敌,也不太能化敌为友,或者化友为敌。”
她像说绕口令一样说着,随即又不耐烦起来,“你怎么还没烤好啊?我饿了啊!”
伊勒德被她搅和的脑仁儿直跳。
“南江雨还真是你亲弟弟!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你比他更讨厌!”
※
“阿嚏!”城中,南江雨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贴身护卫清尘很关心地问道,“主子着凉了?眼看入冬了,极北的晚上凉的很,您多穿些吧!”
“我没事。不知道谁在背地里念叨我。”南江雨揉揉鼻子,“我大哥过去了吗?”
“我方才见龙羽大哥去牵马了,应该是过去了。”清尘道,“主子,您不久前刚忽悠去了四皇子殿下,怎么这会儿又要把大公子弄过去?”
“我厉害吧?”南江雨笑道,“你想啊,伊勒德是极北人,算的上是半个敌人吧?姐姐跟半个敌人私下幽会,啊不,谈事儿,好说不好听的,总要有朝廷的人做个见证才好。我做弟弟的,定得为姐姐着想周全。”
“好吧。”清尘点点头,心道,着想周全?主子您怕是在挑事儿呢吧!难怪会被人念叨。
“那大公子呢?”他又问。
“万一他俩打起来了呢?”南江雨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总要有人能镇得住吧!否则伤了哪个不是麻烦事儿?”
“大小姐不是在嘛?难道还镇不住?”清尘不大明白自己究竟傻在何处。
“我姐要是劝架,那只会火上浇油。”南江雨一副“我很懂”的模样,招手道,“走吧!”
“去哪?”
“去看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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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一个林清月静,旧识倾谈的美好画面,却随着皇四子的出现打破了。
“四殿下可真是有闲情逸致,这样的地方都能找来。”伊勒德绷着脸戏谑道,“只不过鞑塔虽败,这坎布城里却也不能保证完全太平。四殿下天潢贵胄,若是有什么闪失差池如何得了?可是还要牵连靖北元帅?”
“伊勒德族长所言不错,这坎布城确实不能保证完全太平,是以小雪独自随族长前来,我终是放心不下。”沈明瑄淡声道,话中的意思竟是把这“不太平”指向了伊勒德,而且再次用了令伊勒德心烦的“小雪”称呼他口中的“靖北元帅”。
尚未开口,沈明瑄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他火往上撞。
“另外,小雪也该帮我的伤换药了。”沈明瑄道,坐在篝火边继续烤野鸡的南江雪不由弯了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