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参政事,身无军功,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
“南江风虽然势大,但他不是南氏血脉,你二伯心里也明白,把北地交给他,宗亲必不答应,所以他选择了南江雪。”
“这个丫头有北线军的支持,确实不好对付,但她毕竟是个女子,之前有你二伯撑腰才能呼风唤雨,退一步说,即便北地认她,朝堂之上恐也会吵翻了天。”
“关键是南江云,名正,言顺,这两年已经跟着你伯父参习政事,不过北地尚武,我南氏一族,更是马背上拼出的基业,这,便是他的弱点。”
“所以原儿,只要握住兵权,只要许以好处,宗亲的支持便不难得到。”
“父亲说的是。”南山原道,“军队方面,堇翼都在咱们手里,南部的地方守备军也可调动,褐爪的冯奎所部父亲放心,冯奎一心想出人头地,况且他们参与了孛日山之事,已无退路。
“渠宛仍在跟穆晚城对峙,穆晚城无法随意抽身,至于蓝翎军和地方守备,南江雪既已下令让他们各司其职,不得妄动,想来也正中了他们下怀,暂时免了站队的苦恼。那南江雪也是信不过他们,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至于北线军,他们若不顾边关职守,南下发动内战,只要我们稍加引导,门阀和老百姓必会声讨,朝廷也就更加有了出兵的理由。海儿去迎三殿下了,不日便会抵达燕京,那时……”
南怀仁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微笑。
“上官上师那边,你要盯好了。上官长鹤是文官之首,虽然一直辅助你二伯办事,但文官嘛,更加会审时度势,我在祇都见的多了。”
“眼下我们要集中精力对付南江雪,民生不能乱,否则会落人口实,是以上官长鹤必须稳住。”
“那上官辰……”南山原看向父亲。
“上官辰在北线多年,跟南怀安和南江风有同袍之谊,但他与上官长鹤终是父子,咱们握住了他父亲,牵制他倒也不会太难。”南怀仁沉吟道,“再有就是燕京近卫旅的程嵩。”
“这人对你二伯忠心,不过比起其他武将却又更为圆通。如能为我所用,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那便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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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长鹤府邸。
“父亲,您即便不相信是三爷谋害了国公爷,但他不臣之心如此昭彰,您怎还能这样心安理得地为他办事?”上官辰铁青着脸,瞪视着坐在一堆卷书之中的上官上师。
“我是在为北地办事!”上官长鹤抬眼看了一眼儿子,多年的军旅锤炼使青年将军发起怒来显得越发杀气腾腾。
“如今的北地,已经是三爷的了吗?”上官辰道,“这些卷书,可都是从三爷府送过来的?我上官家,忠肝义胆,又蒙公爷赏识倚重,如今夫人和两个公子被困公府,您不应当为他们做点什么吗?”
“那你想怎样?带着你的三万赤雷杀入京城?公爷要的是政事通顺,百姓安居,你可明白?”说着指了指手头的卷书,“这些事情,不论来自哪里,我都会处理。”
“您……这是背叛!”上官辰握紧双拳,从齿缝里缓缓挤出了这几个字。
“哥哥!”眼见父子两个如此剑拔弩张,在房间里帮助父亲整理卷书的上官瑶不由出言劝道。
“瑶儿先出去!”上官长鹤和上官辰异口同声地对她喝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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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勒莫大营,统领将军驻地。
黑旗燕京近卫旅统领程嵩将堇翼统领宁显让进书房,有军士倒了茶后便退了出去。
“宁将军找我有事?可是堇翼那边有什么需要?”程嵩问。
“堇翼蒙程将军照拂,一切都好。”宁显道,“宁显此来,是想问问赤雷的安排。三爷命我辅助程将军拱卫燕京,我自是不敢懈怠,大小姐排场大,携三万赤雷大军到此,可也总该有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