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手,自己少操点心。”
“过几年咱们年岁更大了,便都让孩子们去忙活,一起谈天说地,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南怀瑾边说边笑了起来。
“正是。”南怀仁笑道,“只不过我们几个倒可能一道谈天说地,游山玩水,兄长怕是不容易吧?江云虽然能干,可还在束发之年呢。”
“就你儿子多?”南怀瑾瞪了弟弟一眼,笑道,“我可是也有三个儿子呢,而且小雪更是深得我心。风儿和小雪这两个家伙,总不能一直都在北线当兵,迟早我得把他们从大哥身边抢回来!”
七月,渠宛。
果园中,一身短衣打扮的雍夙一边洗去手上的污泥一边朝来人笑道,“想不到三殿下这般念旧,还专程派人来看望我这个赋闲之人。”
“太师大人如今过的这般惬意,在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来人道。
“无妨。喝杯茶再走吧。”雍夙做了个手势,“今年的新茶,我很喜欢呢。”
“太师去年在祇都刺杀南大公子,虽然胆大,却也在情理之中,可又何以要构陷三殿下?”
“原来三殿下派人前来不是为了看望我,而是要兴师问罪啊。”雍夙很无所谓地说道,“‘搬弄是非,兴风作浪,以令君臣失和,天元震荡’,我记得当时三殿下是这样说的吧?”
“说的没错啊,怎么又来相询?而且如今我已无权无势,远离庙堂,三殿下还想怎样?杀了我?”雍夙弯起唇角。
“阴谋设计,迫太师远离庙堂的人是北地的靖国公府,却不是三殿下。殿下知太师大才远志,定不愿久居乡野,欲助太师拿回权势,太师以为如何?”来人道。
“哦?”雍夙笑了,眸光却越发深邃,“殿下心胸宽广,着实令雍夙钦佩。只不知雍夙又能为三殿下做什么呢?”
八月,白岭。
听到家中得了天元的丝绸生意,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又进了三爷南怀仁的亲卫队,褐爪参将冯奎大喜过望,当即跪倒于南山原面前。
“山原公子厚恩,冯奎感激不尽!”
“冯将军快请起!”南山原急忙用手相搀,“你我同在军中领职,又是朋友,何以行此大礼。”
“冯奎一介寒门,唯有靠沙场搏命养家糊口,得公子青睐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如何敢与公子朋友相称?公子解我家中之困,冯奎唯有犬马报效,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十月,皇三子沈明铮加封晟亲王,南怀仁奉南怀瑾之命赴祇都道贺。
十二月,南怀仁在渝州宴请了几位南氏宗亲,并于府中密议。
次年一月,褐爪冯奎升副将衔,麾下再添兵马。
三月,皇二子沈明炀因受贿卖官、私贩军粮、御下不严以致命案等五条大罪,被褫夺王爵,逐出都城,皇三子沈明铮与皇四子沈明瑄的夺嫡之争越发白热化。
四月,雍夙重任渠宛太师,一支大型雇佣兵团在冯奎的帮助下分批进入了北地。
五月,沈明铮派出的一批死士过关阳要塞,被秦昭衡捕获一人,但未得口供,快马将此讯息传于大公主沈心诺。
沈心诺会同沈明瑄查得沈明铮与南怀仁及雍夙勾结,恐他们对靖国公府生出歹心,却一时无暇分身。
沈明瑄当即派出三路心腹星夜兼程前往北地报信,而这三路心腹却在天元境内皆遭伏杀——沈明瑄得知此事时,已是两月之后。
与此同时,死士的被擒令南怀仁如坐针毡,渝州城的一间密室里,南怀仁聚集了包括南山原、南山海在、百里承泽、冯奎等内的所有重要心腹。
扫视了一眼众人,南怀仁目光凛冽,声音沉冷,“原本想在岁末将他请至南部伺机动手,但如今看来,实恐夜长梦多。”
“秦昭衡不是三殿下的人,如今抓了殿下派出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