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对冥犀等人笑道,“我们东一口西一口的,吃的也差不多了,再喝点酒聊聊天,你们一起坐吧,一直没吃什么东西,都别拘着。”
“是啊,都饿坏了吧!”托娅也笑道,“这一年到头的,没少受累。”
“谢公爷!谢夫人!”众人行礼道。
他们虽是家将婢从,但与主子们却极是亲近,国公府对他们也与家人一般,于是不再推辞,依言围着方桌纷纷坐了。
席间谈笑风生。
南怀瑾对南怀安道,“有些年没来北线了,这里变化不少,城备、军械好了许多,一些愣小子也长成了带兵将军,格局和见识都很有长进,大哥辛苦了。我敬大哥一杯。”
说着端起酒盏与南怀安对饮了一杯,又道,“想当年,我跟大哥一起扬鞭策马,如今却已是很久没上战场了,说起来还真有些羡慕大哥呢。”
“我虽不通治理之道,却也知御天下不可单以兵革之利,政通则人和,人和则事兴。北地起于战乱,刀马虽强,但根基却浅。”
“公爷文治武功,革俗除弊,修法兴农,令百姓得以安居,军士得以强健,这方有了北地今日蒸蒸日上的气象。能为您守疆护土,稍解忧劳,是公爷信重,也是我心之所愿。”南怀安道。
南怀瑾眸光闪动,紧握了握南怀安的手,又道,“大哥之心我知道。可大哥年岁也不小了,北线凶险苦寒,我总是不忍。”
“早年间随我们一起征战的兄弟们,有的战死了,有的一身伤骨,让他们能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也算是我对那些兄弟们能尽的一番心意。”
“如今年轻一辈已被大哥带出来不少,这北线虽仍需你坐镇,但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放手让他们更多历练历练,得空也回燕京城小住几日,养养身体,放松放松。”
“北线的事情,多半都是风儿在办了。”南怀安道,“风儿战功赫赫,目光深远,有主张,有威望,夏之岚他们几个也能帮的上忙,我这大将军做的蛮轻松的,公爷不必为我担心。”
“小雪也不错。这丫头功夫了得,兵法谋略也往往出人意表,不过更难得的是,虽然打小就被纵着,到了这却也能沉的下性子,经的住折腾,拿的住人心,如今军中上下对她都挺服气。”南怀安说着唇角已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听了南怀安的话,南江雪灿然一笑,对着南怀瑾一拱手,“谢谢爹爹!”
“你大伯父夸你,谢我做什么?”南怀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