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呆废了。”
说着又是哈哈一笑。
“多谢老将军盛情。只是兄长说,宫宴过后我们不日便会启程,将军之邀怕是赶不上了。”南江雪笑道。
“老将军见谅,晚辈身为戍边武将,差事办完了,还当尽快回返。”南江风抱拳道。
许印点点头。“咱们武人确是这种性子。而且,”他压低声音,“南大公子想来也是对这都城之中的诸般口舌,甚是厌烦了吧?”
哈哈一笑,许印转而又对南江雪笑道,“人道是靖国公对女儿极是溺爱,老夫原以为不知会养出怎样一位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如今看来,不只果敢聪慧,而且对自己的兄长又是这般敬重遵从,实是出乎老夫的意料。”
“那老将军此前可当真是冤枉了江雪。”南江雪笑道,“大公子既是江雪家中长兄,又是江雪军中上官,江雪怎会有半分不敬,但有所命,又哪敢有半字不从。”
“老将军莫要信她。晚辈这妹妹,一向让我头疼的很。”南江风笑道,身边的南江雪则瘪了瘪嘴。
“那南大公子的要求,也未免实在严苛了些。”许印笑道。
一番叙话,令他们彼此间又生出了许多好感,也更加熟稔了不少。
殿上众人虽你来我往,把酒言欢,却也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看哪位同僚和哪位同僚聊了许久,哪位同僚又跑去了皇帝驾前大献殷勤,听听邻席的夫人提起了谁家的公子,御阶上的皇妃皇子们又在说些什么。
当贵妃身边的内监总管轻轻咳嗽了一声之后,许多人都停下了眼下的话题,纷纷回转坐席。
“陛下,”果见贵妃韦氏笑向皇帝,“今日宫宴实属难得,不仅一些大员特意自外埠赶来,又有这许多夫人小姐们共聚席间,臣妾见了心中很是欢喜。”
“陛下善施教化,恩养四方,平日里多与诸位大人和公子们谈说,可知咱们天元的大家贵女也是兰心蕙质,自幼便习礼乐,通书画,如今酒过三巡,不如借此机会,也让她们展示一番?”
“咱们天元贵女颇具才情,其中亦不乏琴棋诗画样样皆通者,这个朕自然是知道的,爱妃你不就是如此吗?”皇帝笑道,“爱妃此议甚好,良辰盛宴,欣赏佳人才技,实是美事一桩。爱妃看怎生展示为好?”
“陛下又来打趣臣妾。”韦氏嫣然一笑,又道,“不过臣妾倒是有一巧法,不如臣妾写上几样技艺,诸如琴棋诗画,由贵女们自愿抽取,抽到了什么便当场献上,以为陛下贺,可好?”
“如此倒很是有趣,那便交予爱妃了。”皇帝笑道。
立时有宫人奉上笔墨纸砚,韦氏提腕落笔,姿态甚是美丽。
字条做好,被放置在一只玉筒之中,韦氏笑道,“不知哪位贵女先来?”
“母妃,媳妇愿献技为父皇贺。”说话的是皇三子沈明铮的正妃,也是这韦氏贵妃的亲侄女。
殿上诸人纷纷称叹,贵妃也含笑点头。她这侄女,任哪一样都是出类拔萃的。
皇三子正妃抽中的是一个“舞”字,遂命宫人对乐师叮嘱一番,既而翩翩起身,步入大殿正中。
乐声起,一曲《太平乐》,跳的神形兼备,美轮美奂,一时间彩声四起,赞扬不绝。
其后,二皇子的正妃以及几位王公大员之女也都纷纷登场献技,琴声动听,诗词华丽,皆是不俗。
一贵女献上一幅秀丽书法归席后,韦氏将目光落在了南江雪身上,笑道,“南大小姐是靖国公府的嫡长女,又是国公爷心尖尖上的宝贝,方才得见,果是无限风华,本宫也是眼前一亮。南大小姐难得来祇都一趟,恰逢这般吉祥宫宴,不如也为陛下贺上一贺?”
殿上诸人彼此相视,暗忖道,按说这靖国公的嫡长女当是自幼可得名师指点,若说要习得什么,自是不成问题。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