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一时,云朗带着一个彪悍的极北战将走进营帐,正是伊勒德的左膀右臂乌兰巴日。鹰隼一般的眼睛扫视了一眼整个大帐,乌兰巴日一言不发地站在了伊勒德身边。
“乌兰巴日兄弟,坐下一起吃!”伊勒德拉过乌兰巴日,“南大公子的一番美意,咱们却之不恭。”
“世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南江风问道。
“这个冬天实在太冷,想着到这边寻些粮食,免部中老幼忍饥挨饿,不想发现了那森的队伍。那小子对樊城有意,我便打算趁乱分他点战利品,怎料那个笨蛋,一万人的队伍,却被这小丫头……哦,被南大小姐伏击,竟而兵败。”
“原想南大小姐力战之后定然疲惫,如能被我生擒,便可以跟你们谈得一笔好生意,换取些粮草布帛,战甲兵械,谁知道一个不慎,反而被她给擒了。”伊勒德说的大方,毫不遮掩。
“既如此,世子有何打算?”南江风点点头。
“有何打算?这话该我问你吧?”伊勒德两眼一翻,然后又补充道,“不过有句话得说在前面,若是让我从此为你效命,咱们一切免谈。”
“那么,世子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跟我一谈呢?”南江风笑问。
“确实没有。”伊勒德想了想,继续大嚼起来。
“世子无畏,却也不替你部中老幼着想?”
伊勒德抽动了一下嘴角,抬眼看了看南江风,正色道,“我极北与你靖北常年对垒,断然不会归附,否则我伊勒德何以在极北立足,死后又何以去见本族先人?”
“世子好志气。只是,迫世子流离失所的人却不是我靖北一家。”南江风微微一笑。
伊勒德眼中寒芒闪烁,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沉默半晌后沉声说道,“既然被擒,生杀随你。但你如能放过我手下弟兄,伊勒德感激不尽,愿在此立下重誓,凡我部族,皆不得为我报仇。”
“少主人!”乌兰巴日低吼道,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似是随时准备暴起拼命。
“既是常年对垒,随时会起刀兵,这样的重誓怕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吧?”羽林团统领云朗插口道,脸上挂着令人讨厌的戏谑笑容。
伊勒德没理云朗,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南江风。
“世子豪迈,令人钦佩。”南江风微笑道,“暂歇后,世子就请率部离去吧,只是这粮草布帛,战甲兵械,还望世子别处去寻。”
伊勒德一愣,“你的意思是……放我们走?”
“世子还有异议?”
“那自然是没有,只不过……想讨个理由。”
“世子与阿拉达图有杀父之仇,夺位之恨,这些年一直招兵买马,与靼塔部也多有冲突,放你回去对我北地来说,当然更为有利。另外,擒你的是我家大小姐,这个人情,世子日后还给小雪便是。”
伊勒德哈哈大笑,“大公子果然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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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风将伊勒德及所部送至营门,拱手作别。转过身,他一张俊脸已沉了下去,“墨碣,黎落,你们两个可知罪?”
“属下知罪!”两个齐齐跪了下去,低着头答道,“属下无能,令大小姐涉险,请大公子责罚。”
“哥哥……”南江雪急忙拉住南江风的胳膊,脸上露出央求之色。
“你的人,是都该好好管束管束了。也包括你。”南江风瞪了妹妹一眼,后者弯起眉眼冲他讨好地笑着。
突然之间,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奔站在一旁乐呵呵看热闹的云朗。
与此同时,南江雪脚下一动,陡然伸手,噗地一把抓住了疾飞的箭矢,身姿飘转,黎落背后的长弓已抓在了她的手中。
张弓,凝眉,那枚羽箭带着雪归山特有的冰寒劲气流星般回射向不远处正提弓相望的乌兰巴日,“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