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夫人陈巧璐所谓的“直接向大小姐赔罪”,最终以搬起石头砸了多人的脚收场。
南怀仁奉命处置此事,一干犯事少爷的家里顿时鸡飞狗跳,南怀瑾令上官长鹤尽快将整饬风气的法令提上议事日程,南怀安和塔拉被国公爷单独留了下来,众人纷纷散去,在场的望族子弟都乖乖地被家主们带走了,生怕他们一个行差踏错,让国公爷怒气升级。
鹰台之后,南江云手腕一转,长剑收于身侧,脸色微微发白,喘息稍显急促,但一双眼睛却熠熠发亮。
他看向坐在亭间的南江风,目光中满是期待。
“好!”南江雨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一边拍掌一边大声喝彩。
瞪了古灵精怪的弟弟一眼,南江云又转向南江风,像是学生期待着老师的夸奖。
“出手精准,步伐沉稳,云儿的这套剑法练得已很是成熟。”南江风赞许道,南江云的脸上则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来,休息一会儿。”南江风招手道。
南江云走进亭子,南江风替他倒了盏茶,南江雨也跑到两位兄长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左顾右盼一番,问道,“姐姐呢?”
“你姐姐去找上官小姐了。”南江风道,“她明天下午要去春围文场,说不定画张画写写字,跟阿瑶商量点事。”
南江雨“哦”了一声,“我还想问问姐姐怎么教训的那群家伙呢!到处都传遍了,说姐姐笑眯眯的,就把那一群人都给打了。”说着又凑过去悄声道,“听说山海哥哥的胳膊还脱了臼,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别胡说!”南江云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南江雨吐了吐舌头,自己给自己倒了盏茶,然后咕咚咕咚地灌了进去,“姐姐不在,墨碣自然也不在这儿了,没人讲给我听。”他不无遗憾地说着,突然又叫嚷起来。
“什么?写字画画?!天啊!姐姐真是异想天开!她会画画吗?她会画画吗?还有,她的字就算还不错,那也只是‘还不错’而已,我看还不如二哥吧!哎算了,她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他小大人一样地挥了挥手,又鬼兮兮地凑过去,“两位哥哥,你们当时都在鹰台吧?听说爹爹发火了,快跟我说说!”
南江风笑而不答,南江云也自顾自地喝茶,南江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见没人理他,便开始挠桌子。
“哎呀好了,爹爹让三叔去处置了。”南江云听他挠的刺耳,无奈说道,“你还想知道什么,不如去问爹爹,或者问三叔。”南江雨听罢顿时灭了火。
正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端着一只托盘走进亭子,正是南江云的贴身护卫玄玉。她一边将一碗汤药放在南江云面前一边道,“二公子,该喝药了。”
南江云的眸光暗淡下来。他没说话,仰头把药一口气喝了进去,然后随手地丢开药碗。药碗在托盘上跳了一跳,发出当啷的声响。
玄玉咬了咬嘴唇上前收拾,南江雨则冲她安慰性地咔吧了咔吧眼睛。
亭间一时有些沉默。
“云儿……”见南江云失了方才的神采,垂头不语,南江风有些心疼。
“大哥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终不能像哥哥姐姐那般驰骋疆场,守土杀敌。但我仍然会努力的。”南江云抬起头,平和的口吻,带着几分倔强,几分苦涩。
“二哥你别这么说。你方才的那套剑法,不是连大哥都夸赞吗?”南江雨晃晃哥哥的胳膊。
“但二哥依然不是你的对手,是不是?”南江云对幼弟笑了笑,转而又对南江风道,“大哥不日便又要回北线了吗?”
南江风点了点头。
“大哥定要保重。”南江云含笑道,眉宇轻展,却令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云儿,大哥有些话想对你讲,你可愿听?”南江风的声音很温暖,像春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