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只听拓跋瑜问道。
“我听说北线军的夏之岚得罪了表姐,想代他赔个不是。夏将军我还算了解,为人处事向来谨慎,但行伍出身,想是一时莽撞了些也是有的,此番若无大过,还望瑜表姐多多担待。”南江风说着微一躬身。
“大公子这是在朝我要人?”拓跋瑜脸色一沉,“你的消息倒很灵通。不错,人是我让带走的,那夏之岚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反而要为他出头吗?那么是以北线军将军的身份,还是国公长子的身份?”
“小弟不敢。”南江风含笑道,“表姐莫要生气。”
“你既已得知了此事,想必事情的经过也有所了解吧?”拓跋瑜哼了一声,“那夏之岚又不是普通士卒,说话做事不知道过脑子?他明知元凯是苏氏亲族,却落井下石,帮着那贱商说话,害的元凯被近卫旅的人带走,当众折了面子。”
“元凯打小就跟晨亮要好,这次被晨亮初带入京,就又被教训,又遭罚银,这让你姐夫的脸往哪放?怎么,如今你升为北线的统领将军,就也不把宗亲们的事儿放在眼里了?”
“小弟怎会。”南江风暗自苦笑。
夏之岚可不是一般武官,他是靖北八大军团中苍焰军的统领。
他少年从军,也是与南江风并肩一道从一线打拼出来的青年战将,在北线军中颇有威望,且向来有格局,懂分寸,南怀安对他都颇为看重。
此次随他同回燕京,不想昨日在街上正撞见窦元凯在一家酒肆闹事。
窦元凯是苏家大奶奶的侄儿,在新宾沁也是一号人物,来了燕京拿着少爷脾气,店家的酒上的晚了一点,手下家奴便破口大骂,店家分辨了几句,窦元凯于是下令砸店,又把店家追打到了街上。
官差急急赶来,窦元凯颠倒黑白,诬店家贩卖假酒,偷盗银两,不少百姓当即反驳,场面一时非常混乱。
近卫旅很快出现,看见身着军常服的夏之岚,当值武官自是信得过军方的人,于是向他询问此前情况。
夏之岚便把自己所见之事说了说,但言辞并不激烈,算是给窦元凯留了几分情面。
后窦元凯被近卫旅带走,燕京太守亲自过问,让他赔了银子以求息事宁人。
窦元凯回去想是跟苏晨亮抱怨了此事,拓跋瑜知道后,把气撒在了夏之岚身上,竟命人带走了夏之岚,此刻不知关在了哪里。
方才夜砚跟南江风说的正是此事。
“既然不会,你还找我做什么?”拓跋瑜道。
拓跋瑜心里也很不痛快。
前段时间因苏晨亮在近卫旅驻营前被刀剑拦阻的事,她曾找过南江雪,南江雪虽不曾将事情捅到国公爷那里,言语间却是站在了阔尔罕一边,让她没能在婆家挣到多少面子,如今苏晨亮的表亲又被那般大刺刺地带走。
太守和近卫旅都在她二伯眼皮子底下,她一时不好发作,可那多嘴的北线武官,她还教训不得了?
她夫家在新宾沁呼风唤雨,除了古木布特家,谁都不敢跟他们叫板,怎么到了燕京城,她这位宗族嫡脉,拓跋家的大小姐,竟这般压不住场子?
北线军又怎样?他们的总指挥官南怀安又不在,就是在,他一个婢女生出的庶子,他们看在国公爷的份儿上喊他一声大伯父,难道还真能因此为难了她这个正宗的南氏血脉?
如今又见南江风拦住自己过问此事,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养子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国公府的大公子了?
冷冷丢了一句,抬腿便要离开。
“表姐,”身后南江风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来,“夏之岚是大军团统领将军,此次奉命入京述职,若父亲传唤却不见人,实在恐有不妥。”
一番话说的温和,但落在拓跋瑜耳朵里却尽是威胁之意。她转过身,微微眯起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