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人的口实,说将军心虚,杀人灭口,岂不是得不偿失?”
见那卢彻抿着嘴唇,铁青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南江雪于是对南江风哼哼道,“哥哥,这里剑拔弩张的,我不喜欢,咱们走吧。”
“还有这个人,惹出这许多是非,扫了我的兴致,让风豹把他一并带走,我好好出口恶气。太守和将军我惹不起,一个贼子我总能处置了吧!”
听着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南江风微微勾了勾唇角,马太守的脸上却是红一阵青一阵。
把他们跟“贼子”相提并论,可偏生他又没法说什么。原就是想让这大小姐高兴,回去之后在公爷面前美言两句,结果适得其反。若是她就此一走了之,还把那都达也带了去,那就更糟糕了。
想到这里急忙讪笑道,“大小姐切莫动气,都是我等的不是,回头定当好生赔罪。大小姐若是这般转身离去,日后在下还哪有脸面去见公爷?这个贼子在下这便命人将其收押,免得大小姐见了心烦。”
说着又看向南江风,“大公子,您看在下如此处置可否妥当?”
“他既入城状告,大人便当依律问话,拿了口供,我也好带回燕京城。”南江风道,“此事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江风总不能全当没看见。”
“是是。”马太守道,说着又对卢彻斥道,“卢将军,还不把你的剑收起来!”
卢彻咬了咬牙,把剑送回了剑鞘。
“大公子,那此人……”马太守道。
“大人带走吧。只是,卢将军正在气头上,大人还当好生安抚,否则出了什么意外,那便不好处理了。”南江风道。
“在下明白。”马太守道,心知南江风是在提醒自己,若是让那卢彻把这都达随便杀了,他自不会袖手旁观。
“太守大人,”就在风豹撤开,马太守命人将都达拿下时,南江雪又开了口,“大人问话的时候记得知会我一声,便是当庭打死了我也当亲眼瞧见,否则这口恶气终是难出。”
“是是。”马太守笑道,心里却蒙上了一层阴霾。
立马于风豹统领身边的一个黑旗武官忍不住跳了跳眼皮。
他是南江风帐下前锋,领佐校衔,名为贺兰峻,此次随南江风回燕京述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北地大小姐。
此前见到南江雪的身手已暗自惊讶,如今听到她这几番说话,不由心道,果如阿斯兰所说,这小祖宗当真是不好惹。我可得小心着点。
都达待欲开口,早被守备军堵上了嘴巴,连拖带拽地带了开去,围观的老百姓交头接耳,谁也没敢大声说话。
※
队伍一行来到了太守府。
虽然马太守依然有说有笑,南江风依然面色温和,南江雪也依然东张西望,但氛围却似与大家刚入城时有了很大不同。
以北线军纪为由婉拒了马太守、卢将军和几位世家门阀的盛宴邀约,南江风只与众人简单晚膳后便回房休息了。
至于大小姐,说是去买栗子糕,不待家丁报告太守大人便带着自己的贴身护卫墨碣施施然消失了。
不过说实话,发生了这样的事,马太守确实也没了应酬的兴致,巴不得这两尊大佛赶紧离开襄源,以免再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散席后,他和卢彻以及另两个门阀家主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关好门窗,命人把守好四周通道,并监视大公子下榻处的风吹草动,几人这才坐了下来。
“你是怎么搞的!那都达没有除掉也就罢了,怎么还让他混进城来,当众告状!那南江风是什么人?国公府的大公子!”
屁股刚一粘坐席,马太守憋在心里的怒气便不可抑制地发泄在了卢彻身上,“好在只是个养子,行事素来谨慎,否则这事还真是难以收场!”
“我也不知道那混账有这么大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