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之内,灯火通明。
曾侯乙编钟就这样静默的矗立着,将近三米的高大身躯,默默地注视着世间风云变化。
当易泽走出陈列着曾侯乙编钟的殿堂之时,耳边,似乎又回想起那悦耳的钟声。
那是来自两千四百年前,祖先的声音。
站立在过道之上,易泽极目远眺,曾经迷雾重重的山峰,此刻已经显露出它的痕迹。
那是一段新的征途,是一段新的故事。
当悦耳的钟声逐渐消弭,当往日的故事不再重弹,留给后人的,只有那一个个真假莫测的传说神话。
易泽站在最后一级石阶,回首望去,身后似乎有人在招手。
是送别,是感谢。
“每一件文物,都镌刻着时代的刻痕;每一件文物,都烙印着文化的印记。”
易泽回过头来,面朝群山,沉稳有力的嗓音在此时响起。
“我们拥有五千年的灿烂文明,透过这些前人的创造,能够触摸到独属于历史的温度,曾侯乙编钟,距今已经有两千四百多年的历史,绝大部分时间,她都被深埋于地底,不见天日。”
“当她出土之时,世界为之震惊,在曾侯乙编钟古老的音符中,蕴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这些秘密,我们或许了解,或许一无所知。”
易泽的语气有些微的感慨,目光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探索与好奇。
“无论我们使用任何语言,同曾侯乙编钟交流,都会显得相当贫乏,她就站在那里,就是一段厚重的历史,是世界上最为璀璨的文化之果。”
“1978年,曾侯乙墓室的第一块盖板被考古工作人员锁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墓室,而是一大片浑水,这很正常,两千四百多年的墓葬,深埋地底,地下水早已经无孔不入的侵袭进去。
考古工作人员们难免会有些失落,因为地下积水,向来都是文物最大的敌人,他们会逐渐地腐蚀原本光亮的文物,甚至于许多文物会在积水的侵蚀下逐渐消失。”
易泽伸手一挥,一副挖掘现场的图片便出现在所有观众面前。
在那个艰难的年代里,瘦削的考古工作人员们用着并不先进的方式,笨拙却稳重的揭开深埋在地底的泥沙。
当曾侯乙墓被打开之时,眼前的积水让他们心头为之一颤。
但紧接着,让人意料不及的惊喜来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只颜色红艳、造型优美的无头小木鸭扑通一声,浮出了水面,当考古人员小心翼翼的将小木鸭捡到手心仔细观瞧时,才发现在它腹部有一幅漆画,画中乐人们正在敲击着乐器,而那件乐器,就是我们的国宝,曾侯乙编钟!
当考古人员用墓葬的长棍,按照图式样子再次敲击,沉睡千年后的曾侯乙编钟,终于发出了震惊世界的第一声。”
走下台阶,直往山脚。
属于曾侯乙编钟的传说,已经逐渐的散去。
但同时,属于她的故事,已经被点亮。
易泽走至山脚,回头看去,那层层石阶,已经逐渐的消失在雾气之中。
下一次再出现,不知道要何时了。
或许,当曾侯乙编钟消化完这一次的乐曲之后,属于她的音色,将再一次在华夏大地上奏响。
易泽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册,目光温润,语调自然平稳:“各位观众,属于曾侯乙编钟的故事到此便告一段落了,我们下一期节目再会!”
画面逐渐地变黑,而后彻底的平淡。
观众们深吸一口气。
这一次,耳朵可是经历了一场听觉盛宴。
“这一次的音乐太好听了,要是能够弄下来就好了。”
“走走走,去官方提要求去,这么好听的音乐,应该多听一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