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反而轻松了不少。玄寅正倚靠在黄花梨木椅上,专心致志地翻看手中一本书册。“臣妾参见皇上。”林清萸上前行礼。玄寅抬眸看人一眼,“过来坐。”接着继续看着手中书册。林清萸依言入座,朝人柔声问道:“不知皇上叫臣妾前来所为何事?”玄寅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林清萸会静静等他翻看完书册主动找她说话,几日不见,竟不再如从前那般噤若寒蝉了。他放下书册,偏身对着林清萸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朕听说你被猫惊着,磕伤了头,现下可好一些了?”他曲指轻轻放在她的额发间,用手指抚着细发。林清萸勉强地笑了笑,心中松了口气:“臣妾谢皇上挂念,只是皮外伤罢了,可慕姐姐被猫抓伤,伤口被秽物感染,只怕是要留疤了。”玄寅神色微变,抚人额发的手凝在半空,“瑾贵人?你和她关系很好吗?”“慕姐姐时常照顾臣妾,我们二人亲如姐妹。”玄寅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话语中凝结着霜雪般低沉道:“嗯,后宫中嫔妃们都同心同德,朕很是欣慰,只是不要将此心用到不当之处,惹得后宫风气不正。”“臣妾明白了。”林清萸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声音有些减弱。“你明白了?”玄寅挑眉看着她,伸指提起她的下巴,“朕怎么看你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林清萸如临深谷,心中如塞脱兔,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朝人莞尔一笑,“臣妾真的明白了…。”玄寅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那你倒是给朕说说,明白什么了?”“臣妾不该…不该…”林清萸猜想皇上已经知道她协同常绣茹扮吉嫔返魂之事,犹豫着要不要坦白从宽,但还是舌头一咽,不再作声。等来一片沉默,玄寅失了笑意,直接拦腰将人横抱而起。玄寅俯在她耳边,轻言低喃道:“下次不要说些无关的事,会扫朕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