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新郎官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推开大门,然后彻底惊住。
不是幻觉。
在他家大门外,密密麻麻站满了“人”,那些人的脸上全都画着夸张的妆容,惨白惨白的,而在它们中间,停着一顶纸扎的红轿子。
他的阿青,从轿子里伸出一只布满鲜血的手,挑开了帘子。
新郎官浑身僵硬,就像看到这一幕的谢渊一样生理性的感到不适。
阿青缓缓从帘子后钻了出来,她好像忘了盖红盖头,被砸的凹陷下去一大块的脑袋就这么生生暴露在空气里,露出了半颗大脑和粘稠的脑浆。
一张画了精致新娘妆容的脸上满是鲜血,却仿佛一无所觉,她露出和活着时别无二致的温婉笑容,笑盈盈地看着他:“阿晨,来背我过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