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掐着男人的脖子把人提溜了起来,往靠墙位置带了带,在男人窒息之前松手,转而卸了男人的两条胳膊,整个过程果断异常,熟练得能让任何一个变态杀人犯相信这是同行。
男人浑身冷汗,鼻腔中的血顺着人中淌了下来,一阵胡乱惨叫和呜咽后,艰难地出声:“别打了……尸体在这……我……告诉,告诉你位置……别……”
“哦,尸体在这。”谢渊面不改色地把男人下巴也卸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问题是他问的,但他没想知道答案,反正警察来了会对这里进行搜查,又不是他的事。
比起这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谢渊打开手电筒,打量了一下男人现在的状态,确定男人已经没有反抗能力后放弃了把腿打断的想法,他用手刀敲击对方后颈,补上击晕,然后脱了男人外套。
他检查了一下外套口袋,里面果然不止一根针管,管内都是满的,液体呈现很浑浊的成色,不知道是什么毒。
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谢渊心中道,太远了。
虽然连环杀人案也是用毒,但这个人显然是以医院为长期驻点的……男人口中的“之前那些人”,应该就是曾经来废弃医院作死的年轻人们。
这个据点虽然隐蔽,但离几起案件的事发地都太远了,一路上有多少个监控摄像头,如果作案前后还得来回折腾,暴露的几率反而更大。
不,应该说,怀御市的警方不会让这男人苟到现在。
但说不定市中心潜藏的那个杀手和这个人会有一定的联系。
谢渊啧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三好市民,动不动就给警方送线索。
他又看了眼晕倒在地的男人,把男人内搭的t恤也给扒了下来,撕成长条当做绳子,将男人两条脱臼手臂反剪,绑在身后。
然后是双腿膝盖处和脚踝处,最后用一根“绳子”把手腕和脚腕的绳结连到一起,将男人侧放,剩下的衣料团成一团塞到男人嘴里,做完这些,谢渊满意地直起身,把地上的针管、帽子以及手术刀都踢到另外一个角落里,外套也放了过去。
他拍拍衣角,沉默地向楼上走去。
……
[草谁能告诉我楼下到底在干嘛]
[叫得太惨了,是不是ake啊到底,他有事没事?]
[不太像ake声音,但是……这楼里还有别人吗]
[是不是见鬼了被吓得,歪日,我好慌]
[没声音了]
[不会上来了吧]
[晕子姐躲好啊]
谭小云瑟瑟发抖地躲在妇科诊室的办公桌桌档下,脸色煞白。
事情是这样的,她带着观众来到妇科的诊室范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了什么东西撞在地面的闷响,她以为是ake在制造响动,还没来得及想好要对观众说的说词,又传来一声惨叫。
叫声比撞击声大的多了,这次她和观众都听得一清二楚,而她好歹身处现场,没有收音差别,自然听得出叫声不是ake的。
于是她开始陷入迷茫,不知道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等她反应,又是一连串的凄厉喊叫,这声音她听过,小时候菜市场杀猪的就是这样的。
有弹幕问她这栋医院里传没传过深夜会听见惨叫声的怪谈,谭小云不知道,这和她查到的版本不一样。
她偷偷给ake发消息,ake也不回了。
谭小云有点慌,不对,是非常慌。
现在惨叫声已经消失了,她躲在桌子底下,祈祷着ake快点回微信,起码告诉她后面要怎么演……或者给她报个平安。
[主播报警吧,我是警校的学生,这种叫声不是被惊吓的叫声]
[疼痛才会这么叫,你的同伴很可能在遭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