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〇章(1 / 2)

回到侯家大院的侯张氏,感觉身子特别疲乏,就躺在炕上睡着了。

杨翠枝见状,很体贴地给她盖了床被子,又在火盆里加了几块炭,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迷迷糊糊之中,侯张氏就感觉自己醒过来了。

她躺在炕上,没有起身,只是看着房顶,瞅着那粗粗的房梁、椽子,就好像在端详一座宫殿。

突然,她看见了房梁上有条黄色的蛇在爬。

这把侯张氏吓了一跳,她猛地坐起来,喊:“翠枝,翠枝,打长虫!”

喊了半天,翠枝没应声。

她就感觉自己越喊越没力气,最后,竟然喊不出话来。

就见那条黄色的蛇,爬着爬着,突然,从房梁上掉下来,落到自己的被子上。

她赶紧起身想躲开,可那蛇却缠住了她,像一个久违的男人的臂膀,紧紧地拥抱她。她还没明白咋回事,那蛇却从她的下体钻到她的身体里了。

她的小肚子顿时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一疼,醒了,原来是做了个梦。

侯张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睡着之后,又看见那条黄色的蛇缠绕在房梁上,这时没掉下来,而是和她眨眼睛。

她心想,长虫咋还会眨眼睛呢,这是哪来的长虫呀!莫不是常仙吧?常仙可是保家仙呀,要保佑往们家别再出事了呀!

正想着,那黄色的蛇突然说话了:“盎,你家男人要和你说话。”

“唵?是明理吗?”侯张氏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盎,早死有人抬,晚死没人埋!”黄色的蛇“嗖——”的一下探下身来,缠在她的腰上。

她顿时感觉喘不过气来,全身冒出了汗。

“盎,妈,妈!你咋了?”侯张氏睁开眼,见杨翠枝抱着自己喊。

侯张氏喘了口气,想了想说:“盎,你到营子西头老张家,把老尿婆(接生婆)喊来,看来,我是要生了。”

一个新生命的到来给侯家和从家带来了短暂的欢乐。

一大早晨,杨翠枝就敲响了从家大院的大门,告诉包逸仙侯张氏生了个男孩,想求从四皇上给取个名字。

包逸仙来到小药房,见从四皇上已早早起来,坐在那里看书,听说侯张氏生下一个男孩后,就在纸上写了个“斌”字。

包逸仙接过纸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斌,文武,好呀,就叫侯文斌。”

杨翠枝带着字跑回侯家大院。

在坐月子的侯张氏让杨翠枝取来黄表纸,对她说:“盎,你还得再跑从家大院一趟,让我大哥给写个常仙的牌位,咱家以后的保家仙就是它了。”

三结巴用从四皇上的花柳败毒汤涂抹了全身,又连续吃了几天花柳败毒丸后,全身的大疮全好了。

只是他的两个鼻孔中间的鼻中隔烂出个窟窿,两个鼻孔竟在鼻子内部串通了。

本来说话就结巴的他,喘气的时候竟然时时发出吹哨子的声音。

“咻——咻——”三结巴还没说话,先响几声哨子,“盎,出,出,出——荷了呀,交,交,交,交——公粮了——呀!”

听到那“咻咻”声音,好多人家还没听到他说的啥,就先把大门关上:“盎,哪来的粮食,这靠苣荬菜粥度命都快俩月了,还要出荷!”

“唵?!这狗子咋没烂死呢!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从四皇上咋还把他扎咕活了!”

“哼,等着吧,从四皇上早晚被这狗子咬一口。”

……

三结巴病好了后,另一个变化就是染上了大烟瘾,每天不抽两口大烟,全身就起鸡皮疙瘩,眼泪鼻涕一起流。

刁贵也没有烂死,用了从四皇上采来的草药拣了一条命。

不过,刁贵的鼻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