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同情,还赞叹了几句顾文钟跟潘氏鹣鲽情深情深不寿之类的话,至于大家心里怎么想,那就不好说了。
还有顾长印,这个长房唯一的儿子,也没有出现在潘氏的葬礼上。
对外的口径,也是顾长印也得了病,在庄子上养病呢。
要说潘氏葬礼上,哭得最真心最难过的,要数顾文钟的那几个小妾了,那哀哀戚凄的模样,亲爹娘死了,也就这个伤心程度了。
倒是替潘氏博了一波身后好名,都觉得起码潘氏贤惠,对几个小妾是宽和大度,不然这些小妾狐狸精,大妇死了,恨不得喝酒庆祝呢,哪里会哭成这样?
这些都是后话不提。
潘氏的丧礼过后,顾家索性就闭门谢客了,反正身上有着孝,也不好出门。
二房又闹着要分出去,顾老太爷没法子,知道二房是被他彻底伤透了心,父子祖孙之情已经淡薄无几了。
加上他这一番折腾下来,毕竟年纪也不小了,竟然有些撑不住了。
再看顾文钟,确实如潘氏所言,他如今真的下不来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虽然有丫头奴婢精心伺候着,可他还是日益消瘦。
那种什么都要借助他力,尤其是他被潘氏阉割后,那便溺不能控制,隔不了多久就要换一套衣裳被褥。
然后就要脱去衣裤,经受一番精神的折磨。
顾文钟总觉得伺候的人背地里都在嘲笑他,他本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可如今却仍由人宰割。
那心情越发的暴躁,身边的丫头仆人,没有不被他打骂的。
每日清醒的时候,就是咒骂二房,咒骂潘氏,有时候咒骂顾老爷子,没放过一个人。
顾老太爷放心不下,加上跟二房那边已经几乎是没了情分,索性告病在家专心顾文钟。
至于分家一事,也再也拖延不过去,只得将两房分开了。
只是如今大房只剩下顾文钟一人,索性就将顾府分成了东西两府,东边一小部分划分给了顾老爷子和顾文钟静养,留下伺候的人,也都是顾老爷子和顾文钟的心腹。
剩下的都是二房的。
顾老太太自然跟着二房这边。
家产除了顾老爷子的一些私产,都分给了二房。
至于顾文钟,顾老爷子也发话了,等调查结果出来,开祠堂的时候,就将顾文钟出族。
族里那边得了顾老太爷的话,大约是知道了一些内情,也就默认了。
顾家这样分家,又在潘氏丧礼之后,京城里一时说什么的都有。
只是顾家二房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谁管外人说什么?
除了按照礼节,十天半个月,顾文铮父子三人过去给顾老太爷请个安,基本两府就没什么来往了。那架势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亲戚,也算各自落得了一个自在!
因着要等去青州,去荆县的查访结果,贺岩他们自然一时半刻是走不了。
贺岩被安排这天天跟着二舅哥顾长即学习,顾长卿这个大舅哥还会下朝后来抽查一番。
杨宗保本来也难逃这学习的命运,可他对做生意更感兴趣,谁也拗不过他。
想给他个铺子练手,他都不要,自己找张春桃借钱,说要租个铺子做生意。
张春桃索性给了几百两,说是入股。
杨宗保压力山大,这是他姐的钱,可不敢赔!本来打算先做点小生意看看的,也不敢懈怠了,因此每日带着杨大春,父子俩天天早出晚归的,也忙得充实。
张春桃每天跟着谢氏学认字写字。
堂堂一个现代大学生,还得装文盲,慢慢的跟着学。
她放缓了速度,认字倒是快,就是写起来难看。
毕竟在现代社会的张春桃,也早就习惯了电脑或者手机打字,很少手写字,更不用说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