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虽然子嗣艰难,不也有长印吗?”
张春桃笑眯眯的开口:“那可说不定哦,说不定那长印不是顾家的孩子呢?毕竟这可是大老爷从外头抱回来的,说是跟外头女人生的,谁知道是哪个女人?哪个又曾见过?不能大老爷空口白牙的就这么一说,然后你们就信了吧?”
“我可听说了,大老爷房里也有不少人呢,怎么偏这些人肚皮都没动静,就外头那个女人就有了呢?你们就没怀疑过?说不得是外头那女人给大老爷戴了绿帽子呢!”
“老太爷不是最注重血脉的么?可别辛辛苦苦替别人家养了孙子,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呢!”
“再说了,这是不是的,老太爷要是不相信,带着大老爷和我这便宜爹,一起到后头屋里,脱了衣裳,呜呜——验看——”
后头的话,被贺岩拿手捂了回去,不过虽然没说完,可大家也都知道什么意思了。
那边顾老太爷哪里肯!就是他肯,顾文钟也不肯啊!
只一叠声的喊人,让将方婆子打死!
顾长卿一直冷眼旁观,此刻站了出来:“老太爷勿恼,既然是事已至此,大家这样争来闹去的,除了浪费时间,闹得难看外,并无一点用处。”
“大老爷也别喊打喊杀,倒不如问问这一位,为何口出如此惊人之语?”
顾老太爷对顾长卿这个长孙还是很看重的,知道他心思缜密,最是稳重不过。
也知道,这要真闹起来,二房这边如今是寸步不让,再闹除了跟二房闹翻,没有半点好处。
心里也觉得这事简直是匪夷所思,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清楚?怎么能是天阉呢?听说太监不都是面白无须,嗓子尖利么?
自家老大,有没有胡子自己还不清楚?再说了,真若是天阉,那潘氏和他房里那么些小妾丫头,怎么没有半点透漏?
这么一想,顾老太爷略微心安了些,只觉得张春桃是信口雌黄,知道不能拿大房如何,所以故意恶心大房的!
心中更是厌恶了张春桃这个新认回来的孙女一分。
冷着脸道:“好,今日我倒要听这个贱人有什么好说的!先说好,若是这贱人是听了人的指使污蔑了你大伯,我可是绝对不轻饶的!这婆子得拉出去打死!而大丫头就算认了回来,那也是你们二房的事情,我是绝对不允许让她上顾家的族谱的!”
这意思就是,若是张春桃是诬陷,那顾家是绝对不会承认她是顾家的血脉的。
听了顾老太爷的这个意思,顾家二房都有几分紧张的看向了张春桃。
说实话,他们也觉得这个消息有些匪夷所思,毕竟顾文钟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天阉啊!若顾文钟是天阉,那顾长印又是从何而来?
大家一时都不敢深想下去。
唯有张春桃挑眉扬目一笑:“虽然我不稀罕什么劳什子的记不记族谱,不过不蒸馒头争口气!若是我说的有半分假话,这亲我不认了!我立刻带着我夫君回到山旮瘩去,此生再不踏你顾家的门!”
话音一落,“妞妞——”
“小妹——”
顾家二房的人都惊呼起来。
唯有顾老太爷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来,生怕张春桃后悔一般,一拍桌子:“你说话可算话?”
张春桃嗤笑:“我虽然是一个乡下丫头,可也知道一口唾沫一个钉的道理。只是,若是我说的是真话,老太爷又该如何呢?”
顾老太爷被反将了一军,又有些犹豫了,看这丫头这模样,莫非真是扑风捉影听说了什么不成?
忍不住就看向了顾文钟。
顾文钟此刻已经勉强恢复了平静,咬着牙,一脸狰狞的盯着张春桃,眼神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老太爷就迟疑了那么一下,张春桃就挑衅的一笑:“我一个乡下丫头都敢赌,老太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