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这里头那些弯弯曲曲的门道,他自然也不知道。
贺林虽然中举了,可他中举后就娶妻远走他乡,不会跟贺家人说这些。
所以贺岩对这些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周老夫子的这些提醒,就真如雪中送炭,不然他就要跟其他人一样,都要靠着自己莽莽撞撞的去试验了,说不得就要喷个头破血流,不知道走多少弯路。
心里也清楚,周老夫子能告诉他这些,一来是他资质确实不错,当然,更多的估计是看在张春桃每日的午餐孝敬上,这不是吃人嘴软么?接连一个月,天天不重花样的送好吃的,周老夫子和他娘子都胖了一圈了。
周老夫子嘴上不说,心里记着呢,又见贺岩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这才提点一二呢。
所以贺岩一边给杨宗保大致说些书院的事情,感激柔软的目光却忍不住的落在了张春桃身上。
因为是坐的牛车,没有车厢,倒是能更好的看外头的风景,十几天过去了,山林间的杏花早就凋谢了,桃花也到了尾声。
反倒是路旁,那金银花漫山遍野的疯长着,大片大片的或者黄色,或者白色的花,这一路走着,那金银花的香味就扑鼻而来。
张春桃是个俗人,就喜欢这些香喷喷的花,比如金银花,比如栀子花,比如桂花,香得热闹,香得泼剌剌的,特别有活力。
而且这金银花可是好东西,摘下来晒干了泡水喝也行,当药材卖也行,没事的时候采摘上两小把,放在家里用水养着,香香屋子也挺好的。
正琢磨是不是踹贺岩和杨宗保下去摘上两把回家,就感受到了贺岩炙热的眼神,抬头,正对上。
贺岩这边刚唇角一弯,就看到张春桃冲他一笑,心口一跳,就和杨宗保一起,被张春桃给一人一脚踹下了牛车:“去摘点金银花回去,多少天没在家住了,只怕屋子里有气味,正好用花薰薰——”
牛车走得本来就慢,两人也都身手不错,说是被踹,实际就是腿一伸直就挨着地了,顺势就下了牛车。
前头车夫还问了一句,要不要停车等等,张春桃摆摆手,示意车夫继续,让他们摘了几步就赶上来了,不耽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