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先前自己所看的那封绢书递给了对方。
李宝臣开始还有些莫名,但绢书上的内容很快让人面色大变。
“严兄,此信从何而来?”猛地抬头,李宝臣急切地询问道。
“此信本是以一锦囊密封,不知被谁以石块连系投入这座府邸中,锦囊上有我在叛军时用过的笔名!”严庄蹙眉回道。
“这么说……许叔冀业已确认了严兄未亡且身在恒州的消息?”李宝臣略一思索,诧异地说道。
“而且。他居然还知道懿身在真定县,甚至探到了这座府邸!”
“这怎么可能?”李宝臣不敢相信地说道,“许叔冀再如何睿智,也不可能有此神鬼之能!”
“许叔冀并没有神鬼之能,他只不过设了一个圈套。”严庄摇了摇头,轻叹道,“当日舍弟被救回真定县时,恐怕就已被曹方细作盯上。”
“史朝义本就在恒州钻营深广。加之恒州局势还未完全真定县,正是给了伪燕军细作以可乘之机。我怀疑。真定县城中就多有伪燕军细作,我方的某些举动怕是正落在他们眼里。以许叔冀的智计,推测出什么来,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掂了掂手中的绢书,李宝臣皱眉对严庄说道:“严兄,许叔冀难道就不怕将信投错了?”
出自许叔冀亲笔的这封信,虽然言辞隐晦,但意思却是相当清楚——要求严庄以严氏一族为重,重新为史朝义效力。
“这同样也是许叔冀的阴谋!”严庄苦笑一声,“投对了自然是好;若是投错了,则此信必然会落在李将军手中。在许叔冀看来,李将军若看到此信,必会对我大生疑虑之心。”
“一旦李将军生疑,我走投无路,只能再回到史朝义那里。就算李将军一怒之下将我击杀,对许叔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反而能使我严氏完全绝于陛下与李将军!”
“这老贼果然奸诈!”思索片刻后,李宝臣恨声说道,“严兄,你待如何应之?”
“只有兵行险着了……”严庄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