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于况自然就要一尽下属的职责。
见马杲业已离去,他放低声音向高崇文提醒道:“高将军,马杲与杜俊皆是刘辟心腹之将,不可轻信。马杲劝降杜俊一事,恐其中有诈,还望高将军慎思。”
高崇文打量了于况片刻,突然微笑了起来,同样压低声音回道:“于县令好意,高某已知,我自有主张!”
见高崇文模样,于况已知不需自己再多说什么。
高崇文引无当飞军两千人,并收编的降卒近四千人,以降将马杲为前驱,急行两日,赶抵绵竹城北五里。
征得高崇文同意,马杲单骑入城,游说绵竹守将杜俊归降。
此时,绵竹城内正被一片疑云所笼罩。
由于高崇文的进军实在太过迅速,从涪城逃出的溃兵甚至来不及向绵竹城示警。
直到高崇文率领大军距离绵竹不到二十里时,杜俊才得到大队“自家”兵马急行而来的讯息。
让杜俊困惑的是,此前并没有得到什么兵马调动的消息。
就在这时,马杲入城了。
“什么?”杜俊面色剧变,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好友,“江油、涪城都失守了?这么说,城外的是敌军?”
马杲沉重地点了点头。
“马将军,你莫非业已投敌,此次入城是为劝我降敌?”杜俊骇然说道。
“我岂是那种反复小人!”马杲勃然作色道,“我虽降敌,却只是诈降。正是想借此设计。击破这一路敌军。与我同来的敌将,正是唐军大将高崇文,他是杨错的心腹爱将,只要能擒获了他。肯定能逼迫杨错撤军。”
“若如此,你我兄弟便成大功之臣!”杜俊化嗔为喜说道,“不知马将军有何妙计?”
等候了一个时辰,马杲出城回报高崇文,称经过自己苦心劝说,杜俊终应允献城归降。
高崇文大喜,当即引军至城下受降。
绵竹北城大开,守将杜俊引百余军卒出城一里相迎。
对杜俊大嘉夸赞厚慰之后,高崇文接过了对方奉上地印信。端详了片刻,突然询问道:“城内伏兵可曾准备妥当?”
先前见高崇文丝毫未做怀疑,杜俊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正偷偷与马杲交流着眼神,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突然发问,完全是下意识地回道:“一切皆准备妥当!”
话一出口,杜俊和马杲立即面色大变,惊觉计划已经败露,愕然抬头看向高崇文。
高崇文已将印信扔给了身后亲卫,右手摁在腰间配剑柄上,冷笑着看向两人。
对视一眼后。马杲、杜俊同时拔出腰间佩剑,怒吼着一左一右攻向高崇文,想要擒贼擒王。
轻哼一声,高崇文不退反进,欺身直进二人的空隙之处。
距对手剑锋不足一步时,高崇文身体微沉,躲过马杲的剑势,左手势如迅雷地一把擒住杜俊持剑的手腕。
顺势一带,剑锋准确无误地自马杲的咽喉处划过。
随即,在一片骇然的目光中,高崇文左腿猛抬,重重地捶击在杜俊的腹部。
巨大的力道,立时让对方疼痛得蜷曲栽倒在地,宛如一只垂死的河虾。
将夺下的佩剑重重地刺入身侧的地面上,高崇文冷眼睨视着那百余名不及反应杜俊士卒,沉声喝令道:“拿下!”
早有准备的飞军士卒一拥而上,将那百余人淹没。
一旁的地面上,吼管处鲜血激喷的马杲仍在做最后的抽搐,神采渐失的眼眸中蕴涵着无限的惊骇,身体的动作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完全静止下来……
主将杜俊受擒,绵竹城内所做的埋伏已全然失去控制,在城门不保的情况下,猝不及防的守军只进行了简单地抵抗,就明智地选择了弃械投降。
绵竹告失之后,通往成都的一路上,除雒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