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羽箭,竟将两名士兵的头颅变成了串糖葫芦。
余劲未消的箭矢,竟同时带着两名士兵的尸体前行了三、四步的距离,正好在郭槐身前不到半步的地方停下。
不敢置信的郭槐不自禁地低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更是心惊胆寒。
那支箭竟无巧不巧地穿过了一人的左眼和另一人的右眼。
这样的神射绝技,已经超出了郭槐的想象能力之外。
情知上天能保佑自己一次,但无法保佑第二次,郭槐再不敢直面那员老将,领着人马朝寨中退。
见未能射杀郭槐,路嗣恭也没有放在心上,随即收弓提刀,乘着郭槐退却的当头,领军朝敌寨发起猛冲。
就在郭槐苦苦支撑之际,花定芳的援军赶到。
两部兵马聚在一处,奋力死战,终于勉强挡住了路嗣恭的进攻。
三盏茶的工夫后,花敬定所率兵马也赶到了东寨。
率领士卒与敌军厮杀一处后,花敬定突然惊愕地发现……
原本应在驻守西寨的花定芳居然也在这里。
杀到花定芳跟前,花敬定一把揪住侄子的衣襟,厉声喝问道:“我不是传令让你严守西寨吗,你到东寨来干什么?”
“叔父……”听了花敬定的质问,花定芳微微一楞回道,“我是收到郭槐的求援才带人过来的,没有接到叔父的命令啊?”
郭槐恰好也在不远处,愕然回道:“末将没有西寨求援。”
“蠢才,你中计了!”花敬定很快会了过来,狠狠煽了侄子一个耳光,“快带你的人回去,一定要守住西寨!”
花定芳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高声招呼自己麾下人马,准备返回西寨。
但就在这时,一支狼牙长箭疾飞而至,狠狠扎入花定芳的肩窝,劲力强劲的箭矢竟将整个人带得飞起,随即重重地落在地上。
“定芳!”花敬定目窒欲裂,寻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路嗣恭手上的宝雕弓的弓弦还在颤动。
“老匹夫,我要杀了你!”怒吼一声,花敬定提刀径向路嗣恭扑去。
眼中精光一闪,路嗣恭随手将大刀丢弃于地,提起凤嘴刀直迎花敬定。
“开!”杨错怒吼一声,霸王凤凰枪雷霆刺出,裹挟着强大气流的矛尖重重地击在木质的栅门上。
“轰!”地一声,坚实的栅门变成无数碎木。
失去最后一道屏障的东川军顿时变得慌乱起来,在缺乏得力指挥的情形下,抵抗变得毫无章法。
成千上百的军士紧随在我身后,斗志狂飚地杀进了东川军西寨。
“点火,能点的地方全部点上。”将凤凰枪插在身旁土中,杨错厉声喝令道。
到了这种地步,东川军西寨的归属权已铁定发生变更,就算花敬定亲自回援也是于事无补。
命无前飞军一部攀山袭占无名山峰,占据战略主动权一一反客为主;挑惹花敬定去夺回无名山峰—调虎离山;以路嗣恭诈攻东寨,自己则亲自领军实取西寨—声动击西。
其间,还包括了安排无前飞军对东川军兵营渗透破坏,安排人诈作郭槐信使向花定芳求援等等伎俩在内。
这一次夺取米仓山的连环计策,到目前算是成功了九成。
最后一成,就是将西寨失守的消息传递给其余东川军,加速东川军的军心涣散。
失去了西寨,米仓山的防御体系已基本崩溃,加上自军士气的败坏,花敬定如果还没有被噩耗气昏头,明智的选择就该是果断地率军退出米仓山,撤回南郑以图扭转战局。
而烧毁营寨,正是告诉花敬定西寨已失的最好办法。
当然,这里面杨错还抱着点“私心”—这两座营寨的存在,万一将来汉中有事,可能会造成阻碍。
既然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