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槐明显发现不劲了。
己方的投石车越来越少,被对方砸散架了占了半数以上,士兵的伤亡更是无计。
相比之下,对方每次砸出的石头似乎一块不少。
这也就意味着,对方没有损失投石车。
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答案只有一个——对方投石车的射程要超过己方的投石车。
投石车的轰砸,跟一般的搏杀不一样,射程可以决定一切!
且贾槐发现,对方投石车的居然还在向后延伸着射程。
“这到底是什么投石车?!”拳头紧握,贾槐目窒欲裂地瞪着远处的关隘。
这时,东川军后阵传来的鸣金声,将贾槐解脱了出来。
望着潮水般退却的东川军,斗子山隘上的温腾军卒不自禁地狂呼乱叫起来。
三天来,虽然多次击退东川军的进攻,但惟有这一次看到东川军退得如此狼狈,付出如此大的伤亡。
东川军军营,中军主帐。
“本来只需要再花上一天,就一定能攻下斗子山隘!”贾槐面带懊悔之色,很不甘心地恨声说道,“张献武的人马,原本拿我军的投石车没有一点办法。今天居然……真他娘的窝囊。”
贾槐最后忍不住爆了粗口!
“隘口上来了援军!”金盔金甲的征西将军花敬定沉着脸说道。
“张献武手里没有那么厉害的投石车?”一名锦衣文士捋须缓缓说道,“看来是山南东道的兵马到了,只是不知道来的是谁?来了多少?”
帐内众将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目前待在山南东道的唐军的那位主将,在东川军中可谓是威名赫赫,有段时间里简直成了东川军的噩梦。
其他人来还好,若真是那位过来,这仗就不得不谨慎了。
“花将军,还是先把奇袭队撤回来,探明情况再说吧。”锦衣文士正是何涯舟。
何涯舟是段子璋的谋主,负责给他出谋划策。
这一次,为了在唐军到来前夺下山南西道,何涯舟奉命前来,协助花敬定。
“就算是唐军来了,也不必这样慌张。奇袭队不用撤回,我信得过梁诲这小子!”花敬定并不愿轻易放弃。
梁诲是梁训的族弟,也是梁柏的弟弟。他曾随梁崇义在山南道境内走了多次,对于山路了如指掌。
何涯舟默然点了点头,随即提议道,“必须尽快派人把关上情况探清楚才行!”
“恩!”花敬定点头应允。
与此同时……
京兆府三原县令忽得信报,被移居在三原县的骆家突然发生命案,家主骆奉保的堂兄骆奉伦遇刺身亡。
骆奉伦的死,并没有引起三原县令太大的注意,他只是本分的将这事向京兆府做了普通的禀报。
由于京兆府尹第五琦正在陪同当今皇帝前往泾州和原州巡视,京兆府将大部精力都放在了保护皇帝的安全之上,一时间也没留意到这封普通的信报。
泾州新任刺史段秀实乃是一代明臣,受到白孝德的举荐,而担任泾州刺史。
奉旨正在泾州推行新政。
代宗皇帝和第五琦前往泾州,也是为了这个事情。
正是由于这小小的失误,这事对骆家的影响却是极大。
白绫纷飞的灵堂上,只能看见骆家族人,甚至连一个祭拜的外人都没有,显得很是冷清。
骆奉伦的妻妾和两个孩子的哭泣声,为这灵堂凭添几分凄凉意味。
身为家主的骆奉保肃立堂下,静望着堂兄的灵牌,略显苍白的嘴唇轻颤了几下。
“大哥,这事你说该怎么办?”年轻的骆奉俭红着眼睛,以略带稚嫩声音向骆家的家主询问道,“堂兄的事,是谁下的手,不用想也知道。”
“不要乱说!”骆奉保的舅父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