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傪的话,一个个不惊反喜,尚衡更是急切地询问道。
“嗯。”看着帐内兴奋不已地将领,张傪先是应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山南西道又发生巨变,估计一场内战难免。史朝义用来逼迫驸马回师的计划少了最重要的一环,再加上陛下在山南东道的调整安排,即使山南西道和洞蛮同时进犯。浑瑊也应该能够确保山南东道无碍。”
“这样一来,被困在新安的史朝义处境就艰难了。此外,从长安传来的消息,幽州的李怀仙近期很可能再跟史朝义反目。”
“根据这种种情况,我以为,叛军很可能在不久的时间内,改变目前的消极避战策略。”
帐内响起一阵轻微的喧哗声,尚衡等人摩拳擦掌,作跃跃欲试状。
李光弼显然喊满意众将的渴战表现,微点了点头,随即对张傪问道:“判官,叛军对彭城地骚扰不能听之任之,你有什么办法?”
“骚扰彭城地叛军都是骑兵,而我军恰恰确实骑兵,寻常办法恐怕奈何不了他们。”张傪沉吟着说道,“较为可行之法,便是遮其耳目。”
“何解?”李光弼似明非明地说道。”前几日,长孙裕所以能避开我军主力,准确地袭击我军数个赈济点,并且一击而退,毫不拖泥带水,必是有细作暗中向其通报情况。”
张傪仔细地分析道,“如果我军能将叛军的细作扫清,长孙裕也就成了无头的苍蝇,只能乱闯乱撞。甚至,我军还能设置一些圈套,故意诱使长孙裕来袭。多吃上几次亏,他自然也就老实了!”
“嗯!”李光弼微微颔首。
张位身死地消息一经传到骆岩,立即引起了渲然大波。
右相许叔冀焦急无比地将史朝康、史朝靖兄弟和重臣邀入相府议事。
“张献武竖子无能,我儿的巧妙计划竟被他搞成如此模样。”许叔冀一改往日儒雅沉稳的风度,怒气盈面地痛斥道,“如今山南西道内战几已成定局。”
“许公,这么说来山南西道兵马岂不是无法进攻都畿道或者是山南东道了?”史朝康失色说道。
长叹一声,许叔冀愤懑地点了点头:“山南西道本是整个计划的重要一环,如今却根本指望不上了。仅靠洞蛮,想逼迫杨错回师怕是相当不易。”
“这么说来,兄长岂不是难以脱困了?”史朝靖惊愕说道。
“恐怕,只能暂且放弃新安。”许叔冀语出惊人地说道,“惟有如此,才能接应出丞相,谋求大局的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