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
“来人,将越王带下去。”杨错一声令下,门外闯进来数名禁军上前将越王李系押出长生殿。
肃宗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拉出去,却无法相救。
任凭声声“父亲”,回荡在殿内。
杨错又命人取来笔墨纸砚,摆放在肃宗面前。
肃宗伸出颤抖的手,却连笔都握不住,更别说写字了。
他不得已求助的看了眼张皇后,希望她能代笔。
可是一但动笔,就意味着已成定局。
张皇后不甘心失败。
杨错道:“陛下不能书写,臣婿可以代笔。”右手一抬,数名禁军在门外听命。
天意如此,妇复何言。
张皇后拿起毛笔,让肃宗靠在她的肩上。
由肃宗说,她来写。
“朕登大宝,凡六年有余,内有安史作乱,外有吐蕃、回纥等虎视眈眈……”肃宗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张皇后也写完了。
再盖上传国玉玺,一份传位诏书写成了。
肃宗命太监将传国玉玺和诏书一并交到杨错的手里,恳求道:“朕命不久矣,贤婿可否让朕安静的待会儿。”
杨志廉一听,上前小声告诉杨错:“千万不可以让陛下和张皇后独处,万一陛下改变主意,那就麻烦了。”
杨错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因此踌躇不定。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曾拥有统治天下权力的肃宗,此刻在长生殿,对着杨错也是无奈的恳求。
只求临死之前,让此生最爱的张皇后陪伴余生。
“这是朕临终之前,唯一的要求。”肃宗恳求道,“贤婿你难道不答应吗?”
杨错还在犹豫。
杨志廉却小声警告道:“驸马此时切不可心软,只要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有可能。”
杨志廉自幼净身入宫,对宫廷所发生的一切耳润目染。
对于他来说,感情是多么奢侈的物品。
杨错听了,冷声向肃宗道:“陛下所言,臣一定会办到。但皇后不可以留在陛下的身边,得罪了。”大手一挥,数名禁军入内。
肃宗惊道:“杨错你敢如此对朕!连朕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要剥夺。”
杨错眼神一凛,反问道:“不知道先帝驾崩之时,贵妃娘娘何在?”
肃宗怔了一下,没料到杨错会说出这句话。
这话里暗含两层意思,一层是当初贵妃娘娘本不用死,而是肃宗为了一己私欲硬逼死她。第二层是当年你用李辅国差点害死我,今日我会手下留情吗?
张皇后听了这话,便知事情无法挽回。起身来到肃宗面前,行跪拜大礼。
“妾身拜别陛下。”张皇后说完,已泣不成声。
杨错转过身去,背对着肃宗,眼睛一闭,狠心命道:“将皇后带下去,安置在别殿,无旨意不得出殿一步。”
禁军上前,就要拖走张皇后。
当手摁在肩膀上时,张皇后抖了一下挣脱禁军,昂首道:“我自己能走,不需要你们动手。我乃一国之母,岂能让你们的脏手碰我一下。”站起身,从杨错身侧擦肩而过。
擦肩瞬间,杨错和张皇后眼神交汇。
张皇后的不甘与怨恨,尽在眼神中。杨错也不甘示弱,冷眼相觑。
张皇后一走,肃宗哭成了泪人。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昔日自己这样对待先帝,终于报应到自己身上。
“哈哈哈……”肃宗狂笑不止,盯着杨错道:“你今日这样对朕,他日你也会遭到同样的报应。”
杨错苦笑一声,冷声道:“自我决定从前线赶回长安那一刻起,我已经为自己想好了结局。”
肃宗一怔:“难道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