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自己地真正来意,“若节度慈心收容,郭将军愿鞍前马后,为大人扫清逆敌!”
“节度,以我之见,郭将军之意颇诚,不宜相拒!”梁崇义出声为刘展帮腔。
刘展在面见张献诚之前,曾先密见了梁崇义,并将郭嘉谅在各地搜刮的的大量钱物赠于他。
“主公,不可!”虽然刘展说辞非常诱人,但张献恭却坚持认为不可收留刘展。
张献诚沉思了良久,缓缓说道:“我与郭将军也算故交,郭嘉谅即我之侄。如今落难,我自当相助。这样吧,我便以郭嘉谅为上庸太守。此外,我听说郭嘉谅有个弟弟年幼,不如让他来梁州,由我派人授以学识,日后方可成就一番大气候!”
“多谢节度!”
其实,谁都知道这是相互利用。
兴州毗邻陇右道,像根钉子一样对准了陇右。同时,张献诚也自我评估,整个山南军攻打兴州需要很大的努力。万一再被打败,那可就太丢人。
既能给杨错使绊子,又不用催动大军,何乐而不为。
没想到,当日的盘算,成为今日的毒箭。
“郭嘉谅悍勇,威名远播,如何才能抵挡?”张位颇显惊慌地说道。
不利地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似无休无尽,令张位愁坏了肝肠。
“主公勿忧,郭嘉谅麾下兵马虽然骁勇,不擅攻城,只需据城死守。料他也无能为也!”张献甫和声劝慰道。
尽管张献甫如此安慰张位,但其实他自己心情也是颇为沉重。
郭嘉谅介入山南战事,其危害简直难以估计。
这万余兵马只需环巡西县城外,配合上少量的水军,届时无论城中守军突围,还是外部兵马救援西县。
都将成为不可能完成地任务。
“节度,叛军之势日大,我方暂时又无援军,恐据守西县也难以久持。”张献武略显踌躇地说道,“为今之计,设法南下、与严震将军汇合方是上策!”
据守汉中郡本是张献武的主张,但随后形势地恶化程度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而今,张献武自己也对西县究竟能坚守多少日感到悲观。
“叛贼张维瑾统领大军横亘大江,如何能够渡江南下?”张位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方虽无大军可以匹敌张维瑾,但却可向别处请援。”张献武提议说道。
“何处?”张位一时间没能会过意来,急声询问道。
张献甫张口欲言,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沉默。
一旁韩滉那平静无波地睿智双眼中,却迅速闪过一丝喜色。
“陇右、河西节度使、西镇郡王、驸马杨错将军!”张献武回道,“杨驸马麾下大军实力强横,若节度能请杨驸马出兵相助,何愁张维瑾贼子不乖乖让出道路。”
“堂叔不说,我差点忘了杨驸马。”张位一拍桌案,面露喜色说道,“杨驸马急公好义,仁德布于天下,且麾下上将如云,若能得驸马相助,梁崇义、张维瑾之流又何足虑也!”
张献甫无声叹了口气,暗暗摇头。
其实以张献甫之智,怎么会想不到向杨错请援。
他是故意不提及杨错。
虽在多数问题上与梁崇义意见相左,但梁崇义有一句话,张献甫却是颇为认同。
杨错乃野心勃勃之辈,必怀枭取山南之心。
当年,张献甫曾率军与杨错携手作战,其时算是充分见识陇右军的强悍战力。
若能借助陇右军的战力,的确于平叛极为有利。
张献甫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
若真将陇右军请入山南助战,将来山南的归属权恐怕就难说。
毕竟在大唐的历史上,四镇节度使又不是没出现过。
正因如此,张献甫才与张献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