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封张献诚往日的手书进行现场比对。
果如张献恭所言!
如此结果,令不少人对继嗣文书的真伪产生怀疑!
梁崇义及其党羽羞愤尴尬之余,不由得勃然大怒,厉喝张献恭不尊遗命,有篡逆之心。
张献恭不退不让,直指梁崇义伪造张献诚遗命,才是真正的篡逆之臣。
随即,梁、张二系群臣展开激烈论辩,场面火药味十足。
梁崇义情急之下,请出其妹张献诚后妻李氏与张任。
李氏与张任语带哭音,恳求群臣体谅孤儿寡母的处境,遵从张献诚遗命,莫要为难他们母子。
梁崇义这一手竟收取奇效!
独立梁、张二系之外地中立将、官,见李氏、张任母子的凄苦之相,不由得心生怜悯,放弃中立,转而站到梁系一边。
争吵了好几个时辰,双方各不相让。
梁崇义负气之下,甩袖离去,随即张献甫、张献恭也相携离开。
见正主离去,其余山南将、官也相继惺惺离去。
梁州的上空,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
是夜,梁崇义密将张维瑾、曹玠等亲信将官招至府中议事。
“张献甫、张献恭自恃才高,狂傲无度,常视我等为无物。若由其执掌大权,则我等于山南将无立锥之也矣!”
梁崇义面色激愤,沉声说道,“此次继嗣之争,非但关乎山南大局,更关乎我等前途命运。”
“梁兄所言甚是,我也早看他张家不顺眼了……”
张维瑾愤然接说骂道,“咱们同为张节度麾下宿臣,他们兄弟凭什么对张某指手划脚。连严震那小兔崽子,都胆敢对我不敬,若不是有张家撑腰,他一小小校尉何以敢如此猖狂?”
张献甫、张献恭两次统兵讨伐剑南时,都因作战不利的原因而斥责过张维瑾。
心胸不算宽阔的张维瑾,一直将此事记在心中。
“依目前情形看来,想令小公子继位,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曹玠轻捋颔下清须,踌躇着说道,“张家那两位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梁崇义下首的梁杰冷哼一声,狠狠地说道,“一不做,二不休,剁了他们,看他们还能否捣鬼?”
几位文臣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地惊骇之色。
这些人虽也希望张任继位、梁崇义掌权,却从未想过要诛除张献甫、张献恭。
梁崇义观察着众人的反应,眼中间或闪烁着阴鹫之色。
“此事需得从长计议……”曹玠一开口,就感受到梁崇义森寒的眼光,急忙改口说道,“若不能将张家及其同党一网打尽,必自生乱!”
梁崇义面色稍缓,点头说道:“将军所言甚是。所谓斩草不尽,春风又生。”
“梁兄,你说吧,该怎么办?”张维瑾大咧咧地说道,“咱们都听你的!”
“多谢张兄!”梁崇义点点头,正色说道,“我意密调五千兵马回师梁州。南郑守将是我亲信,绝对可靠。梁州城内有驻军万人,其中半数以上在我等手中,真正听命于张家的只有三千人。我城中兵马,加上南郑的兵马,便有万余。以多攻少,岂能不胜?”
“梁将军果然妙计!”曹玠讨好说道,“加之我等以有心算无备,张献甫、张献恭插翅也难飞出梁州!”
梁崇义继续说道:“诛除了张家,再骗严震那厮回梁州,则南部亦可定也!”
“梁将军,此事宜当速行,迟则易被张家兄弟察觉!”曹玠劝荐说道。
梁崇义忽地呵呵笑了起来,面上满是得意之色。
张维瑾等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梁崇义。
小半晌后,曹玠恍然说道:“难道梁将军已经……”
梁崇义微微点头,笑着说道:“就在今夜丑时动手!任那张献甫、张献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