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巴不得朱晓松等叛匪跟那些泥腿子们全都饿死。
如此一来,像河南、陕西等地方的老百姓也多半会活的很难甚至活不下去,农会就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整个鞑清都彻底乱起来。
然而,这也仅仅只是理论上来说。
实际上,在生与死的面前,老百姓还会在乎头顶上统治他们的是你朱晓松还是鞑清朝廷?
明朝时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国家民族思想,经过我鞑清朝廷一代又一代的努力,等到钱聋年间的时候,早就连根毛都不剩了。
朱晓松脸上的神色愈发的凝重,屋子里的气氛也愈的凝重。
过了好半晌后,还是朱晓松率先开口:“现在最需要注意的,不仅仅只是鞑子官兵会不会来进剿咱们,而是怎么样才能保证百姓的生计。”
“各个村子的农会一定要动员到位,一定要避免因为争水而出现的两村械斗、两姓械斗之类的破事儿。”
“老天爷不给水,咱们就组织百姓找大地娘娘要水,打井的劳工不够用,咱们就多去找鞑子的麻烦。”
说到这里,朱晓松又把目光投向了柯志明:“派人去跟陈泰来、八卦教那边接触一下,问问他们手里有没有俘虏的建奴,咱们拿火绳枪和手榴弹跟他们换,一把火绳枪或者一柄手榴弹换一个建奴。”
柯志明拱手应了下来,随即又撇了撇嘴,说道:“八卦教那边多少应该会有一些建奴,而且有着三公子在,想来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陈泰来那边,他反旗倒是举起来了,可是根本就没有正面跟鞑子官兵交战,到现在也就是刚刚占了大半个兖州,他手里应该是没有建奴的。”
朱晓松倒也不以为意,反而笑呵呵的说道:“没有建奴俘虏,不是还有满大爷?只要他姓陈的手里有,咱们就收。”
“另外,让南方的兄弟们想办法联系西夷,看看西夷手里有没有昆仑奴,只要价格合适,咱们也买。”
听完朱晓松的打算之后,刚刚归降了孟良崮不久,目前还处于观察期的前泰安知府曾诚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沉吟一番后才试探着开口:“主……大当家的,您别怪小人多嘴,只是咱们孟良崮现在还属于草创阶段,就算是有钱也该把钱花在刀刃上才是,如果只是因为一场干旱就拿钱买昆仑奴……”
充任孟良崮后勤大总管的刘怀文,也同样不愿意拿钱出来:“大当家的,要是打井,咱们组织百姓去打井也就是了,没必要非得用建奴或者昆仑奴吧?”
“是,咱们都知道打井有危险,一个不慎可能就会把人埋到里头,可这老话都说了,喝口水还有噎死的呢,咱总不能啥事儿都替百姓干了吧?”
“再说了,就算西夷那边有昆仑奴卖,可是咱孟良崮也没多少钱能买得起?”
面对着曾诚和刘怀文的反对,朱晓松也沉默了。
随着朱晓松的沉默,整个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凝重。
曾诚和刘怀文说的都没有错,无论是从钱的方面或者从其他方面来看,拿着原本做为矿工、劳工的建奴替百姓打井,都算不上什么合算的买卖。
如果再拿钱向八卦教和西夷购买建奴、昆仑奴,那这个买卖就更是亏到了姥姥家。
但凡是有点儿脑子的,都不可能下定这样儿的决心。
朱晓松的脑子正常不正常?
沉默了半晌后,朱晓松干脆拿过刘怀文手里的烟袋锅子,从烟袋子里掏出一些旱烟烟丝,卷成了一个老旱烟,慢慢的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中,朱晓松半眯着眼睛,目光从朱二旦、刘怀文和曾诚等人的身上扫过。
这些人,永远不会知道,有那么一个国家,为了自己国家的百姓,究竟能干出来多少违背常理、违背经济规律的事儿。
当寇唯德十九世疯狂肆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