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个破锣,最起码破锣还能听个响儿。
火器营的火枪兵忙着架起火绳枪,盾牌兵忙着竖盾,阿思哈跟那旺多尔济的亲兵们拽着战马倒下,跟炮手们一起躲在盾牌兵的身后,而阿思哈这个左都御史则是理所当然的躲在了亲兵中间。
至于躺在地上的那旺多尔济,此时已经出气多而进气少,眼看着就要死的不能再死,连抢救一番的价值都没有,自然也就没人再去关心。
然而等阿思哈这边的火器营做好了准备后,远处却诡异的平静下来,连个屁的动静都没有。
阿思哈这下子蛋疼了。
上三旗出身,火器营正官,钱聋老狗的女婿,这三个身份无论哪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现在,同时拥有这三个身份的那旺多尔济,凉了。
就看他身子底下那滩血迹就知道,那旺多尔济凉的很彻底。
对于阿思哈而言,现在已经不是失期不失期的问题了,而是该怎么向钱聋老狗交待的问题——失限的罪过虽然是死罪,难道让钱聋老狗的女儿守寡就不是死罪?
蛋疼纠结了好半天后,眼看着对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阿思哈干脆对那旺多尔济的亲兵头子吩咐道:“派人去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眼看着那旺多尔济的亲兵头子不想动弹,阿思哈又威胁道:“额附爷在尔等的护卫下遇袭身亡,若是尔等不能探查明白……”
那旺多尔济的亲兵头子冷哼一声,随即便抓住自己旁边的一个兵丁,吩咐道:“去,看看对面是什么情况,要是你活着回来,老子就给你记一功,要是你死了,老子就替你抚养妻儿。”
接连受到来自于阿思哈跟亲兵头子两方的压力,被推出来的亲兵只能无奈的应下,先是让战马起身,接着便翻身上马,试图冲到前面去打探动静。
然而还没等这个亲兵跑出去多远,却听得远处另一个方向再一次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那个亲兵也跟那旺多尔济一样从马上栽下。
失去了骑士的战马空跑出去一小段路程,咴咴嘶鸣两声后,不安的用蹄子刨动着地面。
躲在亲兵堆里的阿思哈,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打仗最怕的就是这种忽然出现,但是目光所及之处却又看不见的敌人。
不知道敌人会从哪儿发起攻击,也不知道敌人是怎么发动的攻击,只知道这边有人伤亡,这种伤亡对于士气的打击,远比正面作战的伤亡对士气的打击更大。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阿思哈干脆吩咐道:“来人!盾牌兵掩护,其他人把火炮卸车,火炮手准备!”
在阿思哈想来,既然看不到面对是什么人,那就用火炮把对面能轰到的地方都轰一遍。
但是对面连换两个地方打了两枪,已经大致摸清楚前装膛线燧发枪实战性能的朱晓松却不打算跟阿思哈再耗下去了。
再次举起枪瞄准了对面的鞑子兵后,朱晓松再一次扣动了机括。
第三声枪响,便是朱晓松提前吩咐好的进攻信号。
阿思哈等人所在的道路两旁,一枚枚屁股冒烟的手榴弹被人从一个个用枯草覆盖的土坑里扔向了火器营的方向。
依旧是熟悉的配方,依旧是熟悉的味道,孟良崮造的手榴弹除了爆炸的威力有所提升之外,依旧极其稳定了保持了其爆炸时间不一致的特性,有的早早的就凌空爆炸,有的却是等落地后才炸。
四处横飞的手榴弹破片,直接就把火器营的兵丁们炸了个晕头转向。
火器营的兵丁们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尽管从爆炸后的硝烟能判断出来这种大杀器是一种火器,但是火器营的兵丁们却从来没见过这种一炸一片的大杀器。
毕竟是我鞑清,哪怕后世跪族们在影视剧里各种美化各种吹捧,但是我鞑清始终坚持以骑射为本的治国理念,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