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挥动膜翼,降落在路明非的面前,长长的脖颈紧贴地面,任由路明非抚摸。
两个人影如同坐滑滑梯一般从黑蛇的背上滑落,淡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之中纷飞,零的手中捧着一个盆栽,轻盈地落地,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比她略高一些的男孩,那是路鸣泽。
“本以为我们不会在见面了,哥哥。”路鸣泽拍了拍裤腿上的灰,拿出一把小梳子,梳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发型,同时还帮零也梳了梳刘海。
“我还想问你去了哪。”路明非说。
“我们已经分家了,不是么,没必要再束缚彼此,我只是陪着我的女孩全世界观光罢了,毕竟这么多年,我竟然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路鸣泽收起了梳子,把那个盆栽提起来,拿到路明非面前。
“这就是那颗发芽的种子,倒是有一些用处。”
“对你和零有效吗?”路明非问。
“没有,我想它起效的判别标准大概是心,而我们都已经失去那颗抗争的心了。”路鸣泽摇摇头。
“心么.”路明非握紧了刀刃。
“拿着吧,我们来就是为了把它交给你。”零淡淡道。
路明非点头,接住住了那个小小的盆栽,泥土之中只有豆芽大小的一颗芽,微不足道,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忽略掉。
路鸣泽说:“我相信你能解决一切,哥哥,我会在这里等你。”
————
黑蛇腾空而起,载着路明非和叶秋谊,在富士山口盘旋。
唯一的线索就在叶秋谊的身上,她一定和种子的发芽有所关联。
“你听到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路明非问。
叶秋谊摇摇头:“我不知道,这里到处都是爸爸妈妈的声音。”
“或许你可以试着放出‘蛇’,它们能帮你找到准确的地点。”
“嗯。”叶秋谊闭上了眼,无形无色的蛇从她的周围释放。
世界在她的感知中变了一个样,几条外来的蛇窜入了她的蛇群,带领着她找到了某处。
她睁开眼,坚定的指着一个方向:“就是那里。”
路明非点点头:“黑蛇,朝那里飞过去。”
像是穿越了某一层膜,周围的景色忽然变了,螺旋状延伸的藤蔓编织出一个通道,而黑蛇就处于这条巨大的通道之中。
富士山山脚下的人清晰地看见黑蛇消失了,像是钻入了尼伯龙根里。
通道之中,叶秋谊依然坚定地指着一个方向,再往前的景色变得具体起来,金色的海洋,水晶的宫殿,细碎黄金堆积成的沙滩.
这里的景色梦幻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着。
“那里就是终点了。”叶秋谊指着沙滩说。
沙滩上站着一个人,但并不是叶胜或者酒德亚纪,站在那里的是一个苍白的老人,穿着朴素的白大褂,叶秋谊的蛇最终指向了那个老人。
那是,赫尔佐格。
黑蛇降落了,路明非皱着眉,抱着叶秋谊跳下,拔出了楔丸。
“路明非,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不要着急,我会慢慢给你解释,好让你能死的明白一些。”赫尔佐格微笑着,风轻云淡。
“你是谁?”路明非质问他。
“如你所见,赫尔佐格博士。”老人张开双臂:“如假包换。”
“不可能,赫尔佐格已经死了。”
“不不不,你弄错了,白王并没有杀死我,只是将我放逐到一个虚假的梦境之中,首先我要感谢你,感谢你将新的种子带到我的身边,这将成为我脱困最关键的一步。”
赫尔佐格丝毫不掩饰自己贪婪的目光,那双浑浊的双目,死死盯着路明非手上的盆栽。
“是你把我们引诱到这里的?”路明非将秋谊挡在自己的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