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个二战的德军余党,
零的眼前忽然闪过了文森特的午餐,一切都串联起来了,今天是周六,而文森特的午餐菜单正好是二战时德国海军的周六午餐菜单。
这个男人直到今天还在怀念那些日子,似乎享用着和当年一样的黑面包和牛排,就能让他回到过去。
“党卫军文森特·冯·安德烈斯中尉,向诸位致以最高的敬意!”文森特大声说着。
这一幕显的是如此荒诞,一个本该出现在历史里人物,忽然出现在了你的眼前。
他走到墙边,墙上有一副用黑布遮起来的画,眼神忽然变得梦幻而瑰丽:“天命之子们,请让我向你们公开帝国最后的秘密...”
“不要叫我们天命之子,我们和你一样,都是人类。”曼斯打断了他。
“不,你们和我们是不同的!你们体内流着古神的血,你们拥有特异功能,甚至能呼风唤雨!元首生前一直试图在寻找你们,而如今你们顺理成章出现在我面前了,这就是天命!”
文森特扯下了黑布。
那幅画骤然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青色的大海和青色的天空,天空中流动着奇异的云彩,神秘的光从天而降,照亮了海中那座孤零零的石岛。
岛中央长满了参天大树,而岛的外围却呈半圆形,仿佛从中间一刀切开的古罗马斗兽场,在斗兽场中本该安放贵宾座位的地方是一个又一个石洞,每个洞穴里都放着一具棺材。
一只小舟驶近小岛,舟上的乘客正要登岛,船头放着棺材,船上站着紧紧裹在白衣中的人形,似死神又似天使。
画风非常写实,细到柏树的叶子和云的缝隙都清晰可见,好像真的有人亲眼见过这个岛,然后把它画了下来。
芬格尔摸摸额头的伤疤,在看向那幅画时,隐隐感觉到一种灼痛感。
“这幅画的名字是《死亡之岛》,画家是瑞士人阿诺德·勃克林。他一生中画了五幅《死亡之岛》,元首一个人就收藏了三幅,这是其中之一,另外两幅都被烧了。”
文森特幽幽地说着,往壁炉里丢了一块柴。
“那是1945年4月,柏林被攻破了,元首在总理府的地下室里自杀,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4月30日。那年我20岁,是党卫军成员,兼任元首的秘书。”
“元首生前钟爱艺术品和圣物,其中绝大部分都被付之一炬,我拼着命也只抢救出来一小部分,带着它们前往阿根廷。其中的一部分就挂在外面,另外一部分不那么容易追查的被我卖掉了,我的财富就是从那里来的。
而其中最珍贵的就是这幅《死亡之岛》,评论家们对这幅画发表过各式各样的评价,比如画家是在描绘一个并不真实存在的岛屿啦,反映了死亡和生命之间的和谐啦……扯淡!”文森特忽然面目狰狞,“只有元首那样的伟人才看穿了这幅画的本质!”
“元首说,这座岛是真实存在的!那座岛在神话中的名字叫...阿瓦隆!”
曼斯越听,眉头越皱。
阿瓦隆他是知道的,那是凯尔特神话中的一座岛屿,跟英格兰历史上那位伟大的君王亚瑟有关。
神话中说亚瑟王战死之后,尸体乘着小船前往阿瓦隆岛,到达那里之后,他就将死而复生。
阿瓦隆岛上的时间是不流动的,因而它是永恒的,它既是死亡之岛又是生命之岛。
“所以...你一直都在北极寻找阿瓦隆?依据就是这幅画?”曼斯深深吸了一口雪茄。
如果只是因为一幅画引起的闹剧,那么这场谈判已经可以收场了。
学院不会关心一个德国余党光复帝国的执念,摩尼亚赫号被派往北极是为了追寻龙类,而不是听一个早该进入棺材里的人讲故事。
但文森特并没有看出来曼斯在不耐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