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背上出现更深的鸿沟。
龙疯狂地哀嚎,仿佛遭受了无法言说的酷刑。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个爬行类隐藏在脊髓中的重要器官被毁掉了,像这种体型巨大的次代种,要害只有两处,大脑和脊髓,哪怕刺穿它的心脏,它也能活动很久,甚至还能复原,但只要划破脊髓,它用来控制身体的神经就会全部被破坏,并且由于大部分的神经集结在脊骨里,被破坏时,会感受到难以想象的剧痛。
卡塞尔的《龙类身体构造学》的理论上这样讲述过,可从未有人类能以暴力手段破开龙鳞,芬格尔可谓是把理论付诸实践的第一人。
这条不安分的巨龙终于失去了声息,变得平静下来。
“真人3V3的胜者居然是我么。”黑色的火焰消失,芬格尔来到龙类的巨口面前,抓着它的上下颚将其分开。
里面一片漆黑,能看到稀泥和杂草,但那个黄铜罐子却没有踪影。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芬格尔神情严肃,深吸一口气,埋头,爬入了参孙的嘴里。
阳光灿烂,微风拂过。
路明非静静的以一个俯视的视角遥望着农田。
他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保持着这个视角已经有好一会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他无法转移视角,也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除了视觉和听觉以外,他似乎彻底失去对外部环境的感知能力。
这是死了么?变成了一缕飘散在天地之间游荡的魂魄?
可游魂不该“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么?为什么他连动一下都动不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视角移动了,变得颠簸起来。
一个锄头落入了视野,还有一双手,像是个小孩的手,很稚嫩。
路明非有一种在玩沉浸式虚拟现实游戏的感觉,他似乎是附身在了某个人身上,应该是个农民,从视角的高度和手的大小来看,年纪应该不大,大约十多岁的样子。
刚才坐在田边是在思考人生么?
年纪轻轻就要下田做农活,看旁边,好像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生活得好像很艰辛。
路明非很能理解这种感觉,他想到了以前坐在天台上眺望远方的时候,莫名的,有些感同身受。
“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比我小时候苦多了。”
视角转移到农田里,“他”举起锄头,用力地挥下,对着这片杂草丛生的农田进行开垦。
又过了好久,半个田的荒草都被除掉了,“他”又坐在了田边,望着农田,叹了口气。
“这劳什子的,还真是累。”
路明非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哥哥,午饭做好了,我们回叔父家吃饭吧。”一个稚嫩的女声传来。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进入视角内,约摸8、9岁大。
“好。”
“他”收起锄头,走过去和小女孩并肩走着。
“哥哥,下田累么?”
“还好,不累。”
“叔父收养了我们,哥哥为什么还要去种田呢?”
“妹啊,以前咱父亲在的时候好歹是个县令,再不济也是个官,可现在父亲葬了,我们兄弟四人生活无所依,若不是叔父收养,怕是连吃饭都成问题,叔父现在也从县令下职,靠着种田为生,我跟着学点农活,也好帮忙打打下手。”
路明非心想这真是个好孩子,懂得感恩,同样是寄人篱下,这孩子就比他小时候懂事得多。
“可是刘伯升哥哥说我们是汉室正统,得像汉高祖大人那样做出一番成就才能不负了汉室后裔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