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军阵就能做到这种效果了?”
他才翻进城墙没一会,路都还没看熟呢,攻击就来了。
而且他非常敏锐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被压制了,就像是身处于卡塞尔学院内,时刻都有戒律压制体内的灵。
城外的号角声有着奇妙的力量,这不单单只是进攻的号角,更是一种龙文的颂唱方式,配合着士兵的大阵,一个强有力的封印阵就出现了。
“难怪青铜与火之王会败北。”芬格尔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池塘,他皮肤的表面出现金属光泽,速度骤然加快,啥也不顾地跳了进去。
就像是一个深水炸弹落入水中,巨大的浪花掀起,才长出来的稚嫩荷叶被掀翻,水落得到处都是。
一个大脑袋从水中探出来,头上顶着一片荷叶。
“别小瞧我,戒律这玩意可压制不住我的言灵。”芬格尔抬头望:“不过.只是边缘的压制力就有如此效果,处于封印阵中心的青铜与火之王又是什么感觉啊古人的技术这么强悍的么?”
现代的神秘学都是根据残缺的资料重新演算推敲出来的,像是很多传承的技术,都已经失传了,例如贤者之石的制造方式。
具体是什么原因已经无从考证,但大部分记载着黑魔法和炼金术的古籍都被烧毁,只有少部分的残缺资料还有保存。
“这可真是,叹为观止啊.”芬格尔望着天上坠落的火焰,不由得感叹道。
“我给你的入水动作打零分。”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耳边出来。
芬格尔猛地回头,全身再次由金属光泽覆盖。
那是一个湖心亭,亭上坐着一个人,他身披黑袍,头顶长冠,袍上缝着蜿蜒的金龙,冠上有流连的柱子挂在前后,手中握着一块方形玉石,笑盈盈地看着芬格尔。
那张脸有些熟悉,但细看之下又有极大的不同,最大的差别就是威严,他只是坐在那里,威严便不怒自发,让人不敢在他面前大声造次,上位者的权威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是谁?”芬格尔警惕地问。
在此人开口前,他竟然丝毫没察觉到着湖心亭上坐了一个人。
“你可以叫我刘仲。”他淡淡地笑道,手指向天空,“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可别错过了哦。”
芬格尔顺着刘仲所指方向望去,他并未取消青铜御座,倒不是在警惕神秘人,只是担心箭雨射到他这来。
而且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过他的感知,实力,恐怕高于他。
他看向天空,漫天的火雨下,竟然站立了两个人形!
一高一矮,空浮无所依,无视万有引力站在那高空之中。
“那是李熊和他的弟弟李弘,用你比较熟悉的名字来称呼他们的话,青铜与火之王,王座上的双生子。”自称为刘仲的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亭边,负手而立。
“你真不姓路么?”芬格尔问。
“我姓刘,乃是刘氏正统。”他回答道。
眼见那火雨即将接近青铜与火之王,忽然间,如太阳升起,那两人的身体上燃上了金色的火焰。
如神话中的金乌在世,黑夜变成了白天。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烛龙。”那人徐徐道来。
羽箭停滞在半空中,被这炽日燃烧殆尽,灰飞烟灭。
芬格尔知道他口中所讲述的是《山海经·大荒北经》所记载的关于烛龙的一段话。
在青铜与火之王被路明非斩杀的那几天,论坛上涌现了很多相关的讨论,言灵·烛龙也从绝密档案中解除保密,载入了新一批的教科书中,其中就有关于烛龙的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