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错的是她的妈妈。
然而她还是逐渐意识到也许错的那个不是自己的妈妈。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重新遇见了流年,又跟流年在一起,不管不顾,刀枪水与火都不能阻止她跟他在一起了。然后他们在一起了,可是流年出国了,去陪另外一个女人,可那是事出有因,因为事出有因所以就情有可原
她摇摇头,不愿意再想下去。然而她眼睛里已经蓄起泪来,她抬起头,抬起眼睛,想把泪逼回去,软弱给谁看呢?她不是早就不相信眼泪了么?她相信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所以在职场上她步步为营,现在怎么了呢?她还是从前那个陈莫菲吗?
她仍旧应该是从前的那个陈莫菲。
眼泪还是掉下来,马国良看见女人眼睛里淌出来的泪,亮而且晶莹,沿着她好看的脸部弧度往下滑,滑到下巴,然后无声无息的掉了下去,他伸手从面前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来,然而并没有递给女人。他把纸巾握回自己的拳头里,那个女人的眼泪却不知怎么,像滴进了自己的心里头似的。
如果,他想,如果事情发生在他头上呢?他的家里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呢?如果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老婆呢?
他摆摆头,觉得自己想得实在是太多也太荒唐了。他是很想给她给帮助,能想的办法他都想了,在他的职权范围内,能做的他也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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