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握紧双手,却发现手掌心里也全部都是汗,也许是汗太多了,所以她没有办法握手成拳,手指苍白,青色的血管在里面跳跃,四周静极了,有人喊,“有情况。”
什么情况不得而知。
也许应该再给她来点儿麻药,不知道哪一部机器响了,发出几乎震耳欲袭的轰鸣。
这时有人出去,
“陈莫菲家属。”
流年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有列火车轰然碾过,拉着汽笛穿过隧道,周围的一切都暗下来。流年跑过去,那是个窗口,医生喘息着,看他的眼神有点儿不对。
“术中出现状况,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有人问。
“术中出现状况,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流年直愣愣的看着对方,像不认识对方,像听不懂对方说的话。
于是对方再一次重复,焦急的,他眉头拧在一处,看起来像有十万火急的事儿。
“术中出现状况,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签字。”
来人提高了声调。
不会。
流年盯着对方。
不会的。
流年想。
不会。
绝对不会。
不会。
他极力回忆整个过程,尽管他心知肚明自己没有时间了。但他仍旧试图极力回忆,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不会!
绝对不会的。
他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