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康若然声音森冷,“你不配。”
他也觉得自己不配。流年抹干眼泪,去厨房找来工具,无声把一切收拾好,等到收拾停当这一切,他发现康若然蜷在沙发一角睡着了,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面头发搭在肩头,另外一面一直耷到沙发下面。她太瘦了,几乎将自己蜷成一小团,她呼吸也微弱,像只猫儿。
流年扯过一条薄毯,轻轻搭在她身上,没想到这个动作把女人惊醒,她轻颦蛾眉,将眼睛睁开,然后看了看流年。
“流年,”她说,“你来。”她手好瘦,像只有皮肤包裹指头。流年迟疑了一下,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他俯下身体,康若然慵懒地伸出一只手来,流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那手,她手好凉,据说,手凉的女孩子没人心疼。
他就对她生不起怜来。流年以为康若然还要对他说些什么,然而她没有,她微皱眉头,微微挪动身体,接着闭紧眼睛。
“我累了,”她嘴唇微微开合,声音小到几不可闻。“睡会儿。”康若然将下巴抵在自己锁骨,“你别走,让我睡会儿。你一走我就睡不着。”她说,“别走,当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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