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恋毒成痴,遇上他这种特殊体质自是想透彻研究一番,出于对他的尊敬,他从不在乎给他鲜血,作为实验品以供他研究。
“你极具天赋,如此特殊体质当世难得,可惜了,你却是他的儿子。”一玄色斗篷覆身,双掌却犹如枯骨,满布青黑之色,身后跟着身形消瘦,神色呆滞的秦霄,而秦霄在看到逸笙时,眉头微微有所皱起。
“果真还是不如你,你隐藏极深,我竟从未对你生疑,更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是我娘的师兄。”
“自她不顾劝阻,一心要嫁给你爹之时,她便不再认我是她的师兄,那情分唯独我一人苦守罢了。”幽幽的苍老之声,暗藏着心伤,包含着怨怼。
“往日听你诉说你那段忘不了的情缘,听你假意说着配不上她,当真觉得那女子有负于你,不曾想竟是我娘,如今到真看明白了,你的确配不上她。”
“令狐天霖更配不上她,这世间没人配的上她,”老者一掌便将身侧的圆桌拍裂,不甘地吼道,“我只愿一直陪着她,我只想陪着她,我那么卑微地哀求于她,可她还是执意要嫁给你爹,那个什么都不如我的人。”
“我娘是何等聪明之人,既是她认定的,那自然是最好的。”
“你住嘴,别忘了,从小到大,是你一直在我耳边诉说令狐天霖的诸多不是,你也认为他不好,他不配当你的父亲……”
“都说童言无忌,你还真把那些幼子之言当真了,那不过是我与他之间别具风格的表达方式罢了,男人之间总不能常把情呀,想呀,爱呀挂在嘴上,那多别扭,我越说他不好,那就证明我越觉得他好,我越敬重深爱他。”
“不是,不是,你胡说,你觉得我比他好,你说过的,我更配当你的父亲。”
“那我一定是喝多了,醉话而已,你可千万别当真,要不然等我见到我娘,她一定会责怪我,会责骂白白生了我一双慧眼,不似她,如此看人不清。”胸腔阵阵疼痛袭来,数口毒血吐出,逸笙更似轻松般地笑了笑。
“只要你说,令狐天霖不配当你父亲,他配不上你娘,我才配当你父亲,我就给你解药,只要你现在磕头认我为父,我便将山庄归还于你。”
“令狐天霖是我最敬爱的父亲,他是最配得上我娘的人,而你,根本不配提起他们。”
“不,你说谎,是他害死你娘,是他没保护好你娘,你娘才死的,你该恨他,我们都该恨他,他不配拥有你娘,他连你娘都保护不了,他何其没用,他没用!他该死!”一手宛如利爪紧捏逸笙的喉咙,老者黑袍落下,露出一张满布伤疤的脸,但伤痕却不是由外部造成,反倒像是自内长出来的痕迹,隐约间仿佛还有什么在蠕动。
逸笙眼眸一深,外间突然响起了连续的爆炸声,紧接着便是众人哀嚎之音:“你做了什么?”这句话既问了他的脸,又问了外间发生了何事。
“发生了什么?”素夫人有些不安地站起身,质问着老者。
“没什么,就是他们赎罪的时间到了。”老者回头对着素夫人一笑,望着那张恐怖的脸,素夫人直接吓得瘫软在了椅子上,扭头不敢再看。
“你看,我能为她做这一切,我铲除了一切伤害她的人,而令狐天霖却害死了她,孰强孰弱,不言而喻。”老者松开逸笙的脖子,兀自一笑,“你终会认同我,因我本就比他强。”
外间爆炸声依旧响起,内堂如今都闻到了阵阵硝烟味,逸笙像是看疯子般望着老者,
“你……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场武林大会竟是他们的埋骨之地,你竟要屠了整个武林。”
“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就该为此付出代价,她一直觉得这武林不好,她那么不喜欢这个武林,那正好就让这武林为她陪葬。”
逸笙恍惚间也想起了他娘抱怨他爹过于参与武林中事,他自小便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