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我没能保护好她,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在面前,都是是爹的错。爹想她呀,她肯定也想爹,她一定在等我,爹怕晚了,她就更生气了,到时候爹就哄不好了。你得给我好好活着,你要是出事了,她是不会原谅我的,爹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令狐天霖一把抓起逸笙就向外扔去,自己跟随在后,抡起大刀为他清除挡道的人,“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查出叛徒,为我们报仇!”
一个包围圈瞬间变成了两个,人墙的重重阻隔,逸笙望不到令狐天霖,只听到他一直大喊:“走!快走!不要管我!你快走!一定要活着!”
两人心神遭受溃击,对手此时皆不再观望,纷纷出手,没一会儿两人在各自的包围圈中皆身受重伤,令狐天霖死心一起,打起来便不顾自身,任凭浑身浴血,不顾身上的刀剑,拼命冲进了逸笙的身侧,再次将他丢了出去,为他杀出血路。
逸笙望着扶刀半跪且浑身皆是利器的父亲,双目赤红宛如妖魔,手中剑气大盛,向下而挥,掀翻了数十人,想飞身而下去拉父亲之时,身上突然被缠了两道白绫,他内力有竭尽之像,无法对抗,随着白绫而去,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人一剑贯胸。
“爹!”
一声咆哮过后,逸笙宛如木偶般被白绫拉扯到了袁慈和袁绍的身侧,袁溪上前抱着浑身是血的逸笙,有些担忧地轻声唤道:“是逸笙,你醒醒……”
“人对了,那快走。”
袁绍抱着逸笙,袁慈拉着袁溪,四人用足功力,轻盈而跃,很快便消失在了密林中。
逸笙昏昏沉沉之中,脑中尽是儿时跟父母相处的点点滴滴,母亲永远帮着他整蛊父亲,将父亲气得半死,却又无可奈何,不过若他真的太过分,母亲亦会严厉惩戒他,那分寸之间母亲一直拿捏的很好,如今想来,更像是他帮着母亲与父亲逗乐。
恍惚间,身体的疼痛让他浑身灼热,难受得厉害,朦胧的眼缝之间他好似看到了母亲就在身侧,可耳中却是一声声清脆又有些咋呼的喊声:“逸笙,逸笙,逸笙……”
“母亲……”
“谁?”
“不,溪儿……”
“啊,你叫我,醒了吗?眼睛没睁开,醒没醒?”小手在逸笙的眼前乱晃了许久,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眼皮。
“别乱动了,他现在伤势很重,得好好休养。”
“哦。”
“你该睡觉了,快回去。”
“可是……”
“溪儿,溪儿,别走……”
“他叫我,他不让我走,我留在这陪他。”自己生病的时候都是逸笙时时刻刻陪着她,她得知恩图报,脱鞋撩裙快速从床尾爬到了床内侧,“我就在这里睡。”
“你,给我下来!”
“不。”袁溪警惕且倔强地与袁慈对视,一副绝对不走的模样。
“算了,随她吧!一个这样,一个什么也不懂,也出不了什么事,我们也累了好几天了,该好好休息了。”伸了伸懒腰,袁绍躲避了袁慈的利目,连连打了一个哈欠,“那你在这看着,有事就叫我们,别调皮,他身上都是伤,小心别碰到了,那可疼了。”
袁溪满是笑意地点头如捣蒜,小心翼翼地卧在逸笙身侧,后背贴着床板,紧绷着身子,生怕手脚碰到逸笙,让他疼上加疼。
袁慈皱着眉头看了袁溪良久,考虑着要不要上前将她给拉下来,而袁绍话音还没落,便已经走出了房门,他是真累坏了,那满身的伤痕,每次上药都需要一个多时辰,完事总得腰酸背痛一番。
见袁溪一动也不动,好像已经入睡,袁慈深叹一口气,才转身离开,真是拿她家这小祖宗一点办法都没有。
袁慈一走,袁溪立即睁眼,坐起身望了逸笙良久:“逸笙,逸笙,真没醒?那你刚刚怎么叫我。”伸手轻轻摸了摸那惨白如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