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包裹着袁溪的锦被纳入怀中,双手勒得她有些透不过气,好让她不再言语……
逸笙落泪而笑,笑中尽是嘲讽和悲凉之色。
袁溪在锦被中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会儿,却听到逸笙轻声说道:“溪儿,我心悦于你,我只心悦于你。你不懂,心只有一颗,所以悦只能是一人。”
袁溪这回是真不懂了,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沉默中感觉锦被松了一些,她没有那么难受,身侧又有逸笙陪着,便感觉困意一瞬间就袭遍了全身,身心放松下自然而然地闭眼睡了过去。
天空犹暗,万物仍静时,逸笙一身黑衣立于房顶之上,遥望远处白点渐进,手中无数细针射出,打落靠近白点的一切暗器…..一只略带血点的白鸽顺利落入他手中,取下小小的竹筒握入手中,白鸽再次拍翅而飞,却瞬间下坠而落,一身白羽皆被血色染尽。
挥袖而飞,足下轻点,越过几处院落,最终落于他最痛恨,最不愿踏足的院子。无数守卫从四周涌入,刀剑霎时皆向他砍来,他不慌不忙地将所有刀剑折断后反插入守卫的身上,满园绿植徒添无数血色暗珠,碧绿湖水被红色晕染,黄土白砖之上残骸零落,唯独他依旧是一身黑衣而立,眼眸冷厉……
一袭薄纱白衣从屋中飞出,手中利刃直刺他的咽喉,短寸之间,利刃易主,还未来得及反刺,一把白尘遮眼,数道毒针近身,他略动嘴角,衣裳鼓起,内力外泄,双掌一动,疾风忽起,白尘和毒针悉数回转,哀鸣数声。逸笙不顾其他,直径飞身抓住想要逃离别院的素夫人,出手快狠准,按在肩上的手狠劲一下,骨骼应声而断,素夫人还来不及呼痛,一颗药丸便顺喉而下。
“一命换一命,解药。”
“我不会给你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有她陪葬,我也知足,就怕你舍不得。”
“不急,我们之间就该慢慢清算,一笔一笔都算得清清楚楚才行。”大手一抓,随意一抛,便将素夫人扔回了屋内。
素夫人一手按在肩膀上,额间尽是冷汗,却依旧翘嘴而笑,媚眼相抛:“怎么?如今是知道我的好,舍不得杀我了。”
逸笙蹲在她身前,也是一笑:“如今倒是真有些佩服你,常言皆道男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不知这换成女子,该如何形容?”
“自也是风流无限,你可比那‘牡丹’娇艳得多。”
“呵,素夫人果真是本性难移,”一方素帕在手,狠狠地捏住了素夫人的脸颊,逸笙仔细端详,“这张脸,倒也不负风流之名。”
“哎呀,得你这一句赞,可比风流强多了。”
“可就不知道这脸要是疮痍满目,日日流脓,该是怎样的光景,而你时时看着这样的自己,是否还记得风流二字呢?”
“你……你什么意思?”
“素夫人如此聪慧,当知我是什么意思。”
“你敢。”
“你不觉得脸上开始痒了吗?”
素夫人一手捂脸,当真感觉奇痒了起来,很想上手抓,可心下努力强忍着。
“这毒药可是千辛万苦才练出来,夫人好好享用。”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素夫人手下能人无数,尽可叫人来医治。我可一点都不急,夫人自便。”
屋内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厌恶,既已得手,他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去,先是回到自己屋中更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才到袁溪房中上榻继续守着这张熟睡的容颜。
素夫人召唤了府中医师尽快为自己诊治,可逸笙既放她医治,自是有把握除了他,没人能救治她,他在房中安然地陪着袁溪歇息,而府中的几位医师皆因无能而被杀之,素夫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尽管浑身奇痒难捱,但总是有办法缓解一二,不能抓,她便将自己置于冰水之中,加之强大的心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