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世事难料(2 / 3)

可以的。”

叶匪君不动声色地笑道:“是吗?那你腿上这些亮晶晶的类似鳞片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莎瓦蒂用丝巾盖住裸露的小腿,怯生生地说道:“这些就是鳞片,蛇鳞。离魄咒虽然厉害,但终究是禁术,婆罗门本将其用于对付十恶不赦的奸徒,却不是用来成就个人野心的,这些鳞片便是蛇神对持续施术者的惩罚……”

叶匪君平静地打断她:“多余的话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你的咒术是否还有效?再用的话会不会败露形迹?”

莎瓦蒂却像犯了重大罪状一样,低下头来:“这个……奴家也不能保证。”

“哼哼!”叶匪君冷笑两声,“看来这个人得由我亲自出马解决了。”他撇了一眼地上莎瓦蒂,故意将声音放温柔:“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吧!”说完,大步往外走。

莎瓦蒂细细体味他这最后一句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让我休息好后能更好地被他利用,还是就此让我一直休息下去,不再用我。”

一想到叶匪君可能不再用她不再见她,就感到一股莫名的绝望,但她又觉得十分讽刺,自己曾经也贵为一教圣女,神圣不可侵犯,如今却甘愿被人利用,还低贱到生怕自己沦为弃子。到底是这百年孤寂和颠沛流离,令她害怕失去这世间唯一的羁绊和容身之所?抑或是她真的对这个表里不一,冷酷无情偏又惊才绝艳,举世无双的叶公子彻底动情,从而甘愿为他生,为他死?望着叶匪君离去时的骄傲背影,她心里不禁又升起一丝暖意,嘴角上却挂着凄楚的笑容:“可能真是我前世欠了你的,注定要我今生用泪和命来偿还。”

第三章 世事难料

夜还是那么静,静得连草木凋零的声音仿佛都能听到;风更冷了,冷得直透入人的心底;寒蝉的低鸣,子规的哀啼,都预示着清秋已经到来。

妻子为丈夫添置厚衣,母亲为孩子加盖被褥,在外流浪之人,你的衣食冷暖可有人上心?

清冷孤寂的残破庙宇内,燃着一个随时会熄灭火堆,火旁趴着一只神威凛凛的黑豹,碧森森的双眼如电光汇聚,比这奄奄一息的火堆倒是明亮百倍。

黑豹的背脊上懒洋洋地靠着一个人,这个人就像一团被狠狠揉过又重新展开来的纸,乱蓬蓬的头发几乎盖住他整个脸,让人看不到他的一点表情,更让人无法揣测这个人到底来自何方,是何身份,有何过往。

不过,从他身旁横七竖八歪倒的酒壶看来,这人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黑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主人手中仅剩的半壶酒,滴答答地流下馋涎,他的主人嘿嘿一笑,打开壶盖,将剩余的酒浆尽数灌进黑豹的口中,黑豹也毫不客气地咕噜咕噜喝下,喝完后眨巴双眼,显是意犹未尽。

他的主人更开心了,一拍他的脑袋笑道:“好小子,真没想到你也是个酒鬼呢!”

“嗑哧!”一声轻微的脆响,不知从何处传来。

一人一豹同时惊起,黑豹于危险的感知乃是来自它与生俱来的本能,而这个人如野兽般的警觉则是在多年来的艰苦岁月中锻炼出来的。

他微一摆头,终于从乱发中露出他的双眼,从来没有人的眼睛能有他这么黑这么亮,仿佛有夜视功能,又是那样的深不可测,仿佛能洞穿一切人与事。

栖身于庙门外,枯树林中的叶匪君被这神秘莫测的黑衣人一双黑瞳扫视之后,一向淡定自若的他内心竟然莫名地狂跳起来,不知是出于对这个人本身的恐惧,还是基于这个人对于危险竟有如此感知力的诧异。

“真是个难对付的家伙,仅仅是踩碎了一片枯叶的声音,竟然也能被他听到?”叶匪君有些沉不住气了,“怎么还不来,难道又在翠玉阁玩姑娘忘记了正事?”正在叶匪君后悔所托非人之际,一阵急速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正在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