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白色和紫色的衣袂在微风中猎猎作舞,仿佛一对游戏人间的仙侣。
落脚之时,掀起地上无数莲花花瓣,而这条花路却一直铺到亦玄宫的入口,道路两旁各设有两尊青纹白石雕刻的波斯喷水池,池水中加有楼兰的秘制香精,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陆晴雨和紫华进入亦玄宫,沿途避开几个门下弟子,直抵,一路所见布景陈设,无不清新雅致,却更容易把人导向混乱,到最后,二人竟然又发觉迷了路。
就在这时,有一阵凄婉哀怨的琴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二人寻声而去,终于在一叠悬岩上的临风阁里面,找到了喻洞秋,也看到了廖湘君。
廖湘君和喻洞秋竟然同处一室,一人抚琴,一人聆听。喻洞秋不但没有被当成阶下囚对待,反而好像是被奉为上宾。
“喻洞秋这小子还真有手段,连廖湘君这样的女人也能摆平。”紫华人虽在窗外,心里却对喻洞秋的拈花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真的很快!”陆晴雨佩服的却是廖湘君,“其实,前面我们刚到山顶的时候,她就已经回到亦玄宫了,等我们闯入神兵四象阵,她就已经在这间房里面操纵法阵了,同时还可以跟喻洞秋品茶论琴。”
紫华经他这么一说,也严肃起来“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
这时,只听喻洞秋道“廖掌门这曲《心念念》弹得甚是绝妙,不仅音调精准,而且琴意交融,只是琴音之中暗含一些凄凉哀婉之意……”
廖湘君颔首一笑,道“你果然也是乐律中的高人,竟能听出我琴音中的心意!”
喻洞秋也不失优雅地笑道“乐器本就是人们用于抒发胸臆的物事,只要是稍懂乐理的人都可以听得出,无所谓高低之分吧!?”
陆晴雨见廖湘君一时间竟然对不上话来,也暗暗有些佩服起喻洞秋来,尽管他是自己的部下,但他那份从容不迫,笑看风云的气度却是他怎么也做不到的。现在,哪怕是面对廖湘君这样一个人,他依然能够谈笑风生,镇定自若,可陆晴雨的手心却都开始冒汗了。
喻洞秋道“不知这位能使廖掌门心有所念的……‘幸运’的男子又是谁呢?”
廖湘君突然起身,朝窗口这边走来,静静地抚弄一盆白色曼陀罗的花瓣,陆晴雨也才近距离地看清这个不凡的女子。她看上去还很年轻,绝对想不到她竟然年近四十,皮肤有些苍白,较宽的额头和细长的眉眼,把男性的刚毅之气和女性的柔和之气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一身细麻白衫虽然宽大,却依然掩盖不住她瘦削的身材。
“绝对没有任何人想得到,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廖湘君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自嘲似的苦笑,“感情这种事情真的很奇妙,它可以令人平静,也可以令人癫狂,可以增加快乐,也可以助长仇恨;可以将人导向善道,也可以把人堕入魔界。”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喻洞秋,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年纪的女人还在讲情爱之事,未免太不自重?”
喻洞秋急忙摇头“不,任何年纪的人都有资格探讨情爱之事,而且,我对廖掌门刚才的一番话也深有感悟。”
这时,门外却传来楚星云的叫唤声“师傅,救我!”廖湘君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轻挥广袖,强劲的内力隔空为楚星云打开了房门。
楚星云一头栽倒在地上,鲜血喷了一地。
“谁把你打成这样?”廖湘君背负双手,不动声色,显得异常冷酷无情,仿佛她更在意的是重伤她徒弟而使她这个师傅大失面子的凶手,而不是急忙施救保住徒弟的性命。
“是……”楚星云正欲说明,抬头却看见喻洞秋,吃惊得话都说不连贯“怎么?……你还没有死……?”
喻洞秋冷笑一声道“你伤得这么重都没死,我身强体健的又怎会死?”
楚星云说不出话来。
廖湘君却突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