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擎月路上(5 / 6)

上尽是愤怒的笑意,眼中瞬时燃起杀气,而此刻,尼姑仿佛又变成了当年的桐梓丘,尼姑俨然又成了冷酷无情的摘星楼头号杀手苏倩伶,一切竟然都重演了,还是一直都停留在那个时刻?喻洞秋已经分不清,他更分不清眼前的是虚是实,只知道如今已不能用眼睛去判断事物。

就如当初一样,苏倩伶恶狠狠地提剑向他刺过来,但和当初不一样的是他并没有站在那里硬挺她一剑,而是用他的绝招“摘叶飞花”,手臂如灵蛇一般绕过她的剑,掐住她的脉门。只听“刺——”一声,血柱从苏倩伶那细细的青色血管里汩汩流出。

“哐当”,女子的剑掉在地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苏倩伶是没有泪的。”喻洞秋冷冷地回答道,他放开手,指尖都是血迹。女子也倒在自己血河之中,她瞪着喻洞秋,用因为疼痛而颤抖的声音问道“素闻拈花公子怜香惜玉,从不对女人痛下杀手?为什么却直接置我于死地?”

“你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你扮的是她,其实你扮你自己我都不会杀你。”

“你还这么爱她,为什么?一个把你伤害得遍体鳞伤最后又抛弃你的女人,为什么你到现在却还都这般维护她?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以致于我把自己当成她而沉浸在你们的故事里的时候,我竟然忍不住流泪。”女子的眼睛已经模糊起来,只因为血快流干,但她竟然一点也不怪罪眼前这个杀她的人,她甚至还有些羡慕那个苏倩伶,她活了二十个年头都不知道的爱情,那个苏倩伶却都已经拿起,放下了。

“也许这就是痴吧!在这个时代,人也只有靠着一点执念才能活下去。”喻洞秋撒下一把花瓣覆在那女子身上,她已经死了,幻境也消失,他还在擎月山上。

浓雾涌来的时候,蝴蝶,岳芙蓉,韩语休和司空韧楠四个是在一起的,为什么是他们四个在一起,也只有布局的人才知道。

其实四个人也知道他们四个是在一起的,但却借着一点雾气中的迷茫,硬是装作不知道。蝴蝶早想杀司空韧楠,不因为他是老爷子的得力住手,而是因为他是杀徐贵三的凶手之一,种种迹象都表明徐贵三是他和那个一直未露面而且会下咒的人杀的,而她杀他的理由是徐贵三是洛神宫的人,杀徐贵三就是不把洛神宫放在眼里。韩语休自然是想杀岳芙蓉,虽然岳芙蓉不是直接凶手,但也间接害得他家破人亡,此仇不报非君子,他答应过在船上不再生事,但现在却是在擎月山,而且天时地利。尽管老爷子和陆晴雨都吩咐过两派的恩怨就此搁置,但仇恨又岂是说放就放的,况且在这样的环境里,杀了人的话只可当是雾浓不可识辨,为求自保才动了杀机,那么蓄杀也便成了误杀,没有比这更好的杀人不用负责任的环境了。每个准备杀人的人都这么想。

说动手就动手,韩语休朝岳芙蓉发针,蝴蝶朝司空韧楠投暗器。这雾气对韩语休来说自是有利有弊,利在杀了岳芙蓉不用负责,弊在他的得手的机率很低。因为他的“千针”每月只能用一次,用完之后必然真气匮竭,得到下个月才能再次施针。千针如果不能针针俱到,那么他的真力也就白费了,所以在这种不能完全看清对手的情况下他是断然不能出“千针”的。而岳芙蓉本就没想过要杀他,知道了他是韩如风的孩子后就更不会杀他,只要韩语休不出“千针”,她就可以游刃有余地对付。司空韧楠不善暗器飞镖,单凭手中一柄重剑挑战蝴蝶。蝴蝶只与他过了三招,就发现韧楠其实也很想杀她,因为那三招韧楠的剑都直抵她的死穴,丝毫不给她退避的机会,但蝴蝶体态轻盈,身法灵活,无论他再怎样快,都无法近其身,要杀蝴蝶自是不易;而司空韧楠的内力又太高,一柄六十斤重的铁剑在他手中竟然轻若鸿毛,被他舞得快如游龙,简直要黏在他手上,蝴蝶的任何暗器到他跟前都会被挡开,要么就是被搅碎。要杀司空韧楠自是很难。就这样,斗争持续着。其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