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个仇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哥俩报啰!”逆水歪着个头,右颈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血还是往外渗,貌似伤在筋上,所以一时间头没法正过来。
“老子纵横江湖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么快的剑,要不是我闪得快,这条胳膊险些就废了。”悖风的右小臂也缠着厚厚的纱布,还用缠在脖颈上的绷带悬吊着,伤得不轻。
予由扫视一下二人的伤势,道“能把‘血饮双煞’伤成这样,这人的剑法的确很不简单。你们怎么惹上他的?”
逆水气呼呼地说道“我兄弟俩本来在群芳阁吃酒吃得兴起,当然忍不住对那些又唱又跳的花娘评头论足一番,谁知那瘦竹竿突然向我们拔剑发难,他剑法高明我承认,再加上突然袭击,我二人全无防备,被他一招就杀成了这副德性。”
悖风继续说道“我们却也不肯罢休,正要跟他理论,顺便拔刀出剑,谁知他眼一瞟,手腕一番,又只一招就封住了我们刀剑所有的去路。我们还待跟他理论,他却冷冷地说‘滚,我最讨厌吵吵嚷嚷的男人。下次见了你们,就一剑一个都杀了。’我二人当然不敢再跟他评理了,忙不迭地跑回来。”
靡夜冷笑道“你们还有脸说,真是恬不知耻。遇到弱者就吃定,遇到硬手就评理。”
兄弟俩倒也不生气,只道“所以我们到现在杀人也杀得尽兴了,却还能活着。”
予由应道“好,你们这个仇就让靡夜去报吧!”
靡夜微微一愣,随后懒懒地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儿啊?”
逆水道“跟个瘦竹竿似的,两眼翻白,一脸死相,倒是挺酷的。”
悖风一摆手,已经把那人画像展开来。原来这二人向来有仇必报,早就有了给人画像的习惯,一旦遇到强手不敌,就先抽身要紧,回来画了该人的画像,再教其他三人帮他们报仇。
靡夜随便一扫画像,不乏轻视地笑道“你们的画技倒是越来越高明了。”予由也看了画像,对靡夜道“我越来越觉得这人是你能对付的类型。”
靡夜还是像往日一般妩媚的娇笑,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哀伤之情,她转过头来,深深地凝视着予由,问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是否只当我是你的杀人工具?”不等予由回答,她又自言自语道“算了,就算知道了答案又怎么样?你有你的执念,我也有我的执念。”夺过兄弟俩手中的画像,飘飘然下山去了。
予由也愣住了,伫立良久,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悖风逆水两兄弟精力无限,始终聒噪不停“这小妞今天好像很奇怪啊!”“她不会是爱上哪个傻小子了吧?哈哈……那个小子可有得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