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模样,清冷秀逸仍在,稚涩脆弱通通褪去,端端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果决勇毅挥斥方遒的副司丞。
这时,那个被踢了裆缓过神来的少年冲上台来,指着朱邪瑜道“你姓朱邪?刚才没注意到,大家快看他的眼睛,右眼是不是绿色的?”
朱邪瑜一听他这么说,忙捂住自己的右眼,窘迫以极,无所适从。
人群一阵骚动,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大声讥笑。
浓眉少年也跑来帮腔道“是啊!听闻前年便有边疆沙坨一族暴乱,就是这处月朱邪氏,平叛后其王室成员大都被押解回京发放为奴,说不定这小子就是哪位皇亲贵胄家的奴隶,偷跑出来想通过进入圣听司以摆脱奴籍,真是想得美。覃司丞,未免给我司惹来麻烦,不得不严查这小子的身世啊!”
前面被踢的少年又道“哼!何止是奴隶,瞧这小子一副娘们样儿,穿戴也不差,指不定已做了哪个王公贵族的娈童,咱们要是将他招进来,指不定会冒出个亲王或是爵爷的找咱们要人呢!”
我听着听着也是怒不可遏,若非知道是在梦中,都恨不得要去抽两个小子的耳刮子了。
朱邪瑜气得双目赤红,急忙辩解道“我虽曾经为奴,但是去年就拿到了刑部的特赦令,脱去了奴籍,现在为长乐坊毗蓝斋的佣工,有雇佣契约为凭,若是还不信,大可去越王府和毗蓝斋两处查证核实,我此刻与长安平民一般无二。”
覃铭安没有对朱邪瑜的一番激愤的陈词给与什么回应,反倒是站起身来径自走到那个“我”跟前,拱手道“姑娘,刚才可是你在旁协助?”
那个“我”抱负双手,理直气壮地说道“是啊!看不惯你们这样以貌取人,就出手帮忙教训一下。人家就是长得白净秀气些,也不该如此拿人取笑折辱,再说你们既然打着民间征召的旗号,就该做到一视同仁,且不说这小子已脱了奴籍,就算身而为奴就不许有一颗报国之心和一番作为了吗?谁说一时为奴就得终身为奴了?”
一番话说完,朱邪瑜赤红的双目泛点泪花,那是一种压抑许久的终被人理解、尊重和支持的热泪盈眶。
覃铭安对“我”笑道“姑娘说得好极,当真是我等短视偏见了。”转而对一众或怨憎或鄙夷或事不关己或幸灾乐祸的待选少年和下属道“倘若这小子明天凭实力进了我圣听司讲武堂,那么谁都不允许再歧视他。”
诸人纷纷点头允诺。
人群散去,那个“我”也早就不知所踪,朱邪瑜四下环顾想来也是在找她,我想正是该到我出场的时候了。
冲上去堵住小朱邪瑜的去路,笑道“你可是去找一位心地善良又可爱的小姐姐?”
小朱邪瑜戒备而审视的望着我,点点头。
我学着花想容的捋了捋头发,略带一丝妩媚的笑道“那我就是了。”
小朱邪瑜摇头道“你不是,你太瘦。她比你好看多了。”
我……
被朱邪瑜怼,还是第一次,哪怕是在梦里,我还是很不习惯。
“麻烦让让!”
朱邪瑜居然还轻轻推我一下。
不得不说,此时的我与少女时期还是有差别的,那时的我身材更丰润面颊更饱满眼里更有光,有一种酷酷的很不好惹的劲儿。
忍吧!要知道这是还没有认识现在的我的小朱邪瑜,真正的朱邪瑜正沉浸在梦里,也以为这是小小少年时候的自己……原来他最甜蜜的时候是与我的初相识。
想到这里又有几分感动。
跟上他,伺机在寻找将他唤醒的机会。
那个“我”也真是会溜达,转眼已经坐进了东市里一个较有名气的小酒馆里。
小朱邪瑜怯生生地躲在一角观望着她,想要上去跟她搭句话,却是没有勇气,那副欲前又退,欲言又止的羞怯神情,脸上红红白白又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