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了。
张御史看着楚姒“云姑所言属实?”
“是。”
见楚姒承认,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那嵌红宝石的簪子你又怎么解释?”刘大人身子往前倾了倾“尼姑庵里除了你,别人不可能有这物件……”
“确实如此。”楚姒承认,不过刘大人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便又见她道“可是云姑方才也说了,我在庙中过的日子怕还不如大人您家中的一个二等丫环,上山前带的财物,包括厚棉衣和日常衣服都被妙贤师太拿走了,至于那宝石簪子,且要问问是谁拿了,又是谁落在了妙贤师太的尸体边上。”
楚姒这番话一出,外头议论声更大了,堂堂丞相嫡女,吃穿用度如此简陋不说,居然被人欺负至此,连一个七品县官家的二等丫环都不如,着实让人看了一把大宅子里勾心斗角的好戏。
张御史是出了名的耿直,对于这些礼法也分外的维护和讲究“楚丞相将嫡女放在外面不管不问,本官回去后定要好好参他一本,连家都管不好,如何能指望他辅佐圣上管好这天下!”
看着张御史铁青着面色,楚姒淡淡垂下眼帘。
“还有,大人,奴婢瞧见过在半山处有一道暗门,里面都是做、做……”绿芽憋红了脸“都是做皮肉生意的,之前奴婢怕连累小姐,一直不敢跟小姐说,这次定是她们知晓奴婢发现了此事,以为小姐也知道,所以才想要杀小姐灭口的!”
妙音抓在手里的珠串都让她捏断了,她总算知道为何从昨日开始云姑就一直阻挠自己杀绿芽灭口了,还说什么她可以做我们的证人,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她们设计好了的。
“大人,找到了!”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外出的衙役跑了回来。
刘大人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哑,头也有些发晕了,忽然一个衙役对一旁的师爷说了句话,师爷又转达给刘大人,刘大人眼睛一亮,在那人说话前开口道“等等,还有一个证人,他说他知道一条重要的证据!”
张御史有些不满刘大人屡次的阻挠,但是既然有人作证,他还是要听的“传吧。”
绿芽抓着楚姒的手,担心会出别的事端,小声在楚姒耳边道“小姐,若是没法子了,您就把所有事情都推在奴婢身上吧。”
楚姒心头一热,眼中浮现出些许笑意“放心,不会有事。”
妙音见刘大人这么积极,以为事有转机,可待看到嘴角噙着温和笑意走上公堂的林清愚时,差点没直接翻个白眼晕过去,居然是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这是……”才看到林清愚,张御史便睁大了眼睛,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过他这抹异色还是落在了楚姒眼睛里。
妙音现在心急如焚,事情已经完全偏离了她所设想的轨道,她得抢占先机才行“大人,怎么是他来作证,主持好心允他在山上借宿,却没想他居然肆意调戏小尼,这等龌龊之辈,供词岂能相信!”
“调戏小尼姑?”张御史显然有些想笑,但顾忌自己的威严,又憋住了。
林清愚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儒雅的上前拱手作揖,磁性的嗓音淡淡“大人,草民从未调戏过小尼姑,只是那日在山上见到了不堪之事,便匆匆下山,随后便被县官大人给关进大牢里了。”
“休得狡辩。”刘大人不满道“哪个女子愿意坏了自己名声来指认你,尤其还是在庵堂修行的人,若不是你做得太过分了,怎会告到本官这里!”
刘大人这话倒是有理有据,若是换做寻常人,张御史也就信了,可是面前这林清愚,他爹为让他娶媳妇儿的事,头发都急白了,一度还以为他有龙阳之癖,说他调戏小尼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不是说有一条重要的证据吗?”张御史道。
“方才已经说了。”林清愚淡淡站在那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