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宜州旧事(11)(7 / 8)

人,跪伏磕拜之后,燃起子香,祭杀黑毛猪,将士大宴三日,开始出征。

各部落有自己的“固山”即旗帜,上绣图案,或是海冬青,或是虎、豹、熊、狼,或是核桃树、鱼、草,“扎兰”即队伍举着固山雄赳起地前进,头戴“灰玛噶拉”即盔,身穿“我克索恩”即甲,背着“激达”、“伯力”,即长矛、弓箭,去边境打仗。

花江”肃慎“库斯”即军队翻山越岭,横渡江河,足迹遍布松页岛。乌苏里江嫩江、黑龙江两岸和东海、北海岸边及库长矛打先锋的是披着由树皮、兽皮制成重铠甲骑乐;手执消息的、后边是手持篮,釜射的骑兵,最后是“蹿拨即送消息的人。

胜利方攻进对方部落后,带萨满来到其首领家门前,用凄切哀婉的声音告诉,他已经失败,神来惩罚他了,在劫难逃,尽快投降受缚,他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部落上空。部民们涌出来,恐惧地看着首领家家门,看他如何反应。房门仍然一动不动。

萨满闯进他屋里,大喊其名字,大声宣布其下场后,失败首领难受得仰面朝天倒下去。随即,他被命令交出王杖,在部落全体部民前面宣布不再使用部落名字,而成为胜者的阿哈了。

战争目的是报仇雪恨,征服对方,占据土地,增加土贡,失败方首领的妻女由胜利者所据有。她们临走时,与男人拥抱亲吻,唧有声,泪流满面,不肯分开,最后,一步三回头地踏上去异乡之路,终成他人妻妾。

失败方的妻女做了他们妻子、家人,渐渐与他们融合到一起,成为一个部落成员,生儿育女,过平静日子。这样,一代人又一代人生活下去,忘掉了过去,支持所在的部落。

战败首领被迁徙到王城附近居住,变成了伊尔根甚至阿哈,这也是王城附近噶珊众多,民风淳朴,文化发达的缘故之一。大人常派他们赴燕地易货,易一铜锅,必随锅之大小,布貂皮于内,数锅貂皮可得一锅。

他们崇拜王城,每逢春天降临和入冬前都向王城方向跪拜。他们不再当首领后,学当野萨满给人治病,先食极饱,横卧于炕,以石磨压胸腹间,似死非死,一三日始醒,众人将磨抬下,他们坐起则称某人病因、寿数,又言祈祷之法。

“珠申”们都传说,一个深冬的夜晚,大人带着两个大萨满在王宫门前跳玛虎、跳萨满,唱神歌,其声音慷慨悲凉,多少里地外人都听到了,跟着难受地掉泪。天快亮时候,大家拼命地跑出去看时,三个人却都不见了。

萨满之间传说,每到深冬最后一个夜晚,总有一个大人背着裕链到王城里走来走去,一句话不说,天快亮的时候,他走了,走上高山,走向远方。但是,宫室仓库里的索利条子他没拿走,留下来了,听说他儿子也留下来了。

王城空下来了里面的大人臣子和居民到哪里去了?怎空么竟然蹿起了野草,长满了树?人们走进去一看,天哪又去向何方?成无一人!大人和臣子们为什么迁徙走了于历史悬念。他们走过的山路应当知道,路边的野草应当知道。可惜无人记载。

许多年后,出于某种不祥的预感,各噶珊酋长把王城外树林一般的班吉悄悄地挖出来,抬走,保藏起来,他们盼望大人回来,再重新立起,可是,大人再没回来,于是,班吉被割成一块块,成了“珠申”供祭的祖宗板子。

肃慎,以偏居东北深山老林里,冰天雪地之上的少数民族一方与舜、禹、夏、商、周保持密切的来往,受到中原各代帝王的敬重,历时一千多年,显示这是一个具有高度文化礼仪的民族。

肃慎王城渐渐隐没于密林掩映的黑夜深处剩下埋藏于泥土中的泥罐反射点点寒月星光,还有,不时从雪地扑楞楞飞起一群群的乌鸦和飞向天边的喜鹊。

建宫殿,多少年后王城里重又响起了咚咚神鼓声原来,又有大人继位,祭告祖先,礼成受贺,摆宴待客,复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