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阮景,“你快出去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阮景只得点了点头。
“等等……”
门口处,阮景突然停了下来。
她站在原地,像是有什么问题没有想明白,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她突然看向齐悦的尸体。
她为什么要时刻将随时都有可能暴露的凶器带在自己身上,又为什么在阮景刚揭穿真相的时候就选择了自杀?
两个人方才的谈话,一帧一帧地在她的脑海里过着……
众人都在忙碌着,唯有阮景身处在这命案现场,却站立不动。
她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太确定的光芒,犹豫了一下,还是朗声叫了一声,“常桉!如果现在不立刻出警抓住白宿,可能就来不及了。”
肖崇言从齐悦的尸体边站起身,目光冷凝,“不,已经来不及了。”
常桉他们一路上闯了十多个红灯,不过二十分钟左右,就抵达了盛合集团的总部大楼。
此时华灯初上,正值下班高峰,大楼里下班的员工三三两两,好奇地看着这一队闯入的警察。
留下两个人排查大厅的人员,常桉他们一口气上到了顶层白宿的办公室。
门是锁着的,无论怎么敲都没有人开。
常桉和于泽对视一眼,下一刻于泽抄起一个灭火栓,就用力地砸向办公室的门锁。
几下过后,于泽用力一脚踢开了大门。
“警察不许动!”
偌大的办公室,几把黑洞洞的枪口下,只有秘书小晚一个人。
她虽然被刚才的动静闹得有些害怕,但还是挺直了腰板,厉声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白宿在哪儿?”
小晚插着腰,脸上一派不耐烦,“你们这些警察,查不到我们税务的问题,现在改为直接抓人了是不是?!”
几人对视一眼。
常桉冷声说“跑了。”
常桉掏出对讲机,先向局里汇报了这个情况,请求全市布控,而后才对于泽说“先把她带回去询问吧。”
常桉发了话,两个队员上前简单地跟小晚说明了情况,要带她回去调查。
小晚很慌张,眼眶都红了,但还是坚持说“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弄错了,我们白总怎么可能会犯罪?”
可不管她怎么哭喊,都改变不了现状,等阮景在公安局见到她的时候,小晚头发散乱,眼底猩红,眼睛已经哭肿了。她坐在椅子上,一抬头看见神色冷漠的阮景,愣了愣,而后突然睁大眼睛,冲她尖叫起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了白董!你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要陷害他!”
阮景一看她这副模样,顿时摇了摇头,“这个张小晚只是个秘书,并不是走私团伙里的人,她也被白宿利用了。”
于泽本来很烦躁,闻言却不由得气笑了。
“这个白宿倒真是个奇人,是个女的就会对他忠心耿耿,之前那个齐悦是这样,现在这个张小晚又是这样。”
在一旁准备做笔录的陈明接话,“能不心动吗。白宿要不是个走私犯,那条件,我要是个女的,我也心动。”
常桉走过来,拿着厚厚的文件夹往每个人的后背打了一下,“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现在人都跑了,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抓呢。”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地做,万幸的是,他们现在终于有了明确的目标。
在常桉他们试图从张小晚口中得到一些白宿出逃的消息的时候,阮景敲开了法医办公室的门。
法医加班加点地将齐悦的验尸报告赶了出来。
阮景拿着检验报告从上至下大概扫视了一圈,在其中一行上面停留许久。
果不其然,先前模糊的猜测被证实——白宿之所以能跑得这么快,完全是因为齐悦牺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