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更要供着了,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你总端着,人跑了怎么办?”
肖崇言的声音很轻,“不会的跑了,我也会追回来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安装师傅闻言诧异地看了肖崇言一眼,不赞同地摇摇头,“啧啧,你们年轻人,就是瞎搞。”
“你刚才跟他们说了什么?”
门刚一关上,阮景就打开卧室门走了出来。
屋内此时点着灯,暖黄色的柔光灯将面无表情渲染成得浅淡,令她面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安装师傅说,让我不要端着,不要骗你,否则你会离开。”
阮景冷笑一声,“这倒是实话。”
她坐在沙发上,就仰着脸盯着他看,用意明确——他今天势必要跟她说个明白。
肖崇言别开脸,透过玻璃窗看着天际的上弦月,“等一等吧,马上就有一个人来了。”
两个人相对无语地坐着,连杯热茶都没有。
肖崇言突然想起今天在路上,常桉对他说的话。
“崇言,你现在必须要告诉她了事情跟我们想的不一样,如果阮景继续一无所知的话,她只会更危险。”
他做了这么多事,只是为了能让她平安——如果能够奢望一下,那么他希望,她能属于他。
过了几分钟,也可能是大半个钟头吧,房门被敲响,肖崇言起身走过去,就像是知道来人是谁一样,问也不问地就打开了门,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头一个人是常桉,而后面那一个——阮景只看了一眼,就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惊讶地叫了出声。
“吴队长?”
来人是滨江市公安局的支队长,自从阮景展露出刑侦方面的天分,一直以来格外欣赏她,在阮景的记忆中,许多次案件,都是在吴队长的带领下完成的。
“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您。”阮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庸已经年近五十,由于操心,两鬓的头发过早的斑白,比阮景记忆里老的不是一星半点,他看到阮景也十分有感触,摆了摆手。
“还叫什么吴队长啊我前不久就退休了。”
“这您身体还好,怎么就”
随着吴庸走近,阮景这才看清楚,他的左脚裤腿隐隐有些空荡,走路的姿势同一般人不大一样,只是方才由于他表现得十分正常,阮景一时间竟没有发现。
阮景忍不住开口,“您的腿”
吴庸低头,拍了拍自己的左腿,心态倒是还好,“假肢,还能凑合用,只不过抓不了犯人了。”
“怎么会这样。”
跟肖崇言与常桉不同,吴庸得到了贵宾级别的待遇。阮景忙着到厨房烧水冲茶,又将室温调高,最后还从衣柜里翻找出一块毯子,吴庸乐呵呵地看着她像个小蜜蜂似的转悠,闲着还打趣她。
“听说你前几个月失忆了,忘了三年内的事情,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嘛,要知道,你这两年成长了不少,都敢跟我大呼小叫了,我还真有点怀念萌新时期的你,行了别忙了,坐下来吧。”
阮景这才作罢,听话地坐了下来。
这一幕让肖崇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吴庸饶有趣味地瞥了他一眼。
“之前肖崇言就联系过我,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托我过来,把事情跟你解释清楚我还有点受宠若惊呢,要知道,你以前可是只听肖崇言的话。”
阮景努力板着脸,但耳朵却支棱起来,对最后这句话嗤之以鼻。
这是一个不长,却也一句话说不清楚的故事。
夜色漫漫,月已至终天,可是没有一个人有困意,对阮景来说,醒来后的这几个月度日如年,就在今晚,她终于可以弄清楚这些,一直困扰着她的事情。
“事情还要从一年前的一桩盗窃销赃案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