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嗤”道,“卸磨杀驴也没有你这么快的。”
阮景还没反应过来,常桉已经转身潇洒地走了。
“他上哪去?不跟我们一起走么?”
肖崇言没回答,只是开了车锁说道,“冷,快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肖崇言一上车就打开了暖风,阮景坐在副驾驶上东看看西看看,就要将手里的保温杯插到车门旁边的一个凹槽上。
肖崇言瞅了一眼,“你现在喝了吧。”
阮景斜眼睨他,“这是人家给你的一片心意,我喝算怎么回事儿。”
“刚才冻得直发抖的不是你?”
“”
“喝了吧,我不爱吃甜的。”
听了这话,阮景想也不想地反驳道,“得了吧,你要是不爱吃甜食,这世界就没有爱吃甜食的人了。”
说完这话,两个人都是一愣。
在两个人有限的一起用餐的日子里,肖崇言从来都没有表露过饮食方面的偏好,可是话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就好像她十分了解一样。
这是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肖崇言抿抿嘴,启动了汽车。
两人一路无话。
入夜,外头北风呼啸,甚少行人,阴暗处的地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寒冬彻彻底底的来了。
某栋高楼的一间房里,有个瘦高的身影站在窗前,黑夜完全模糊了他的面容,他手里拿着一个电话模样的通讯器,只是说出的话,经过处理,传到对方耳中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音色。
“肖崇言出来了京都那边的人给出了肖崇言的档案,柳川市警察局局长亲自将他接出来的。”
“”
“所以你们之前的怀疑是正确的,肖崇言的确是警方的人。”
“”
“柳川市不能呆了,我有了一个别的计划,但是临走前,我还需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
“给她捎一个礼物,对,给阮景。”
“”
临近元旦,街上逐渐兴起了刺骨寒风也阻挡不了的节日的气息,许许多多的小窗子上,都贴上了崭新的剪纸画,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黑暗退去,又即将在另一个地方滋生。
现下摆在柳川市警局优秀的刑警们面前的,是一道难题。
蒋唯心案,唯一的嫌疑人,昨日刚刚洗清了嫌疑,普天同庆。
并不。
他们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刑侦本事,案发现场的的确确,彻彻底底的,没有任何疑点,可是印着有谋杀案的可能性,谁也不敢轻易盖棺定论说,这真的只是自杀案。
这大概是一种来自职业经验的第六感。
由于肖崇言是蒋唯心生前最后一个联系上她的人,加上他做了蒋唯心几次心理咨询,所以老周又一次前来请求协助。
因着前段日子对肖崇言的“污陷”,柳川市警局上下,都陷入了一种对肖崇言深深地“愧疚”当中,这期中,尤以老周跟于泽为甚,今天一见到肖崇言,就是搬凳子的搬凳子,倒茶水的倒茶水,那殷勤地模样,看得阮景突然觉得酸溜溜的,起了攀比之心,要知道,于泽对她可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肖崇言倒是心安理得地受了,抛开了嫌疑人这个身份,讲起话来更加自如,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摆出一副理所当然不能说的模样,现在也没人敢问他什么了,不过肖崇言也做了很大贡献,比如,交出了那本蒋唯心生前的日记。
阮景问他为什么原先不拿出来,现在却拿出来了。
肖崇言只是意味深长的说。
“原先不拿出来是不想我的身份被有心人盯上,可是现在从我安然无恙的走出警局的一瞬间,想必那些人已经得到了消息,我就没有必要再隐藏了。”
阮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