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画到一点多,被肚子传来一阵吵叫声扰停了下来。
“啊……好饿啊。”贺小寺揉着肚子,仰头叹气:“为什么人会饿呢。”
翻了翻书包,她根本就没带吃食,就连一根火腿肠的影子都看不见,于是想要吃口东西垫吧垫吧的念头烟消云散。
还是专心画画吧。
可再画着画着,贺小寺的肚子又开始不争气的收缩起来。
她拧着眉心,刚开始感觉还不是很强烈,可慢慢的,胃部的收缩便转换成了绞痛,这绞痛一点点慢慢扩大,直至从胃部往上走,扩散至整个肚子的器官。
她赶紧放下调色盘,顾不得手脏不脏,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胃,整个人也蜷缩着,五官疼到拧在一起。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犯过的胃病又开始发作了。
这次发作怎么这么厉害……
贺小寺的额头被痛出一层细汗,赶紧从书包侧袋掏出胃药,也不管有没有水,挣扎着抠出几颗一口吞下,因为没有水,那胶囊卡在喉咙里差些没下去。
贺小寺蜷缩着,急促的呼吸声让她没法思考,她试着调整呼吸,也尝试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些,可不管怎么说,她身上那件潮湿的衣服都不能让她达到这一要求,只能在心中祈祷痛楚能快些走掉。
吃了药后又过了十几分钟,疼楚才慢慢消掉一些,贺小寺整个紧绷的身子才微微放松,闭着眼睛,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
拿袖子将脸上的汗擦拭干净,贺小寺仰头捂着脸,心里五味杂陈,一双眼睛里净是疲惫。
下午两点,邵时柏先回来了,这次他身边没贴着程悦君。
贺小寺还是很意外的,但刚刚的一场身体大战消耗了她不少能量,以至于现在也没那么多心情再去考虑邵时柏的事情,她只想快点画完画,快点回去收拾东西。
邵时柏也只是微微看她一眼,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句话都没说。
邵时柏坐下后从口袋掏出几根火腿,犹犹豫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就在他考虑的中间,程悦君也来了。
“邵哥哥。”她气喘吁吁的掐着腰,手中提着一大袋的零食。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害我找了好久。”
邵时柏赶紧把火腿藏起来,拿着笔在调色盘上调试着:“想快点画完而已。”他道。
程悦君看看一直认真作画没抬头的贺小寺,又看看抿嘴少话的邵时柏,眼中闪过一丝顾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邵哥哥你不想让我来了呢。”
“其实不来也可以的,山上冷,别再冻感冒了。”邵时柏道。
程悦君纯纯笑道:“我不怕冷,邵哥哥和哥哥姐姐们都能受得了,我自然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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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零食袋伸到贺小寺的眼前,刚好挡住她的画。
贺小寺抬头,一双疲倦的眼睛对上了程悦君闪闪发亮的桃花眼:“贺姐姐,我给你带了零食过来,你还没吃饭吧?快点先吃点吧。”
贺小寺眨着眼,带着柔柔笑意:“我都忘了跟你说,我刚刚吃过了,不用给我零食,你自己吃吧。”
“那怎么能行啊,我都带来了……邵哥哥又不喜欢吃,贺姐姐,你就收下吧,总不能让我拿过来又拿回去啊。”程悦君带些委屈。
贺小寺见状,也实在无能为力,只能硬着头皮收下:“谢谢你了,你真有心。”
程悦君莞尔笑着,可能发现了贺小寺的不对劲,程悦君带些担忧:“贺姐姐看起来好憔悴啊,是不是画画太累了?”
贺小寺微微摇头:“没有的事。”
“贺姐姐,你一定要注意,不能太劳累了,身体可是本钱。”程悦君提醒。
没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