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跟男朋友吵架了?”雪桃儿又问了一遍。
“哪有,哪来的男朋友,就是有点事情而已……”贺小寺垂着头,实在说不出实情,随便找个了理由搪塞过去。
小雨下了没有多大会儿便停了,大家收了伞,在湿滑的马路上走着下坡路,正所谓上山不难下山难,说的应该就是这样吧。
上山的时候路都修在陡峭的地方,所以大家上山虽然累,但是速度快了,下山就不一样了,走的马路,虽然不累,但走的时间很长,约莫是上山的两倍还要多。
路边开了不少颜色各异的花朵,最多的还属刚被雨水冲刷过闪闪发亮的白桂花,在百年老树上一簇簇的开放着,远远看去,倒像几位摆弄姿态的纯白少女。
再往远看过去,王相岩的旋转天梯引入眼帘,卡着半个悬崖上,现在看过去倒不如刚刚上去的时候那么可怕了。
虽然疲惫,但大家兴致颇高,趁着前后没人,空间大,回声远,竟都唱起歌来,一句接一句,一人接一人,轻松又愉悦。
贺小寺就没那个兴致了,这中间奶奶又借着贺之远的手机号给她打了不少电话,一副誓不罢休的姿态,倒让贺小寺感叹着,不知道回去还有没有自己睡觉的地方了。
她并不好奇到底是谁偷了奶奶的钱,反正不是她,况且是她自己放迷手了也说不定,毕竟这样的事她小时候还是瞒常见的。
小时候奶奶一找不到钱了就怨自己的妈妈,当时她上小学,总见妈妈一个人默默掉眼泪,可转头看到贺小寺和贺之远的时候又笑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总不理解为什么要那样,明明可以当着她跟弟弟的面发泄的哭一场的。
后来在大一点,也就慢慢明白了,而且深得妈妈遗传,遇到委屈不吭声,一个人难受完就好了,日子还是要过的,总不过天天跟脾气斗,那哪斗的完。
一个小时后,大家下了山。
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车,瘫倒在车位上的人动作千姿百态,怕是那欧洲的古典油画也没有这么精彩。
王纸也上了车,大家都缓了好大一会儿。
为了和程悦君道歉,贺小寺鼓足勇气,跟他们二人坐上了同一辆车。
“谁让你来这的。”邵时柏挡在车前。
“我找程悦君,跟她道个歉。”贺小寺实话实说。
“倒什么歉,没什么好道歉的,去别的车上。”邵时柏驱逐道。
王纸抽着烟,走过来跟二人道:“邵时柏,你跟贺小寺坐我的车去。”
邵时柏微微皱眉:“我不去,为什么让我去?”
“你们两个都湿透了,别再把其他老师的车弄脏,去,跟孔程孔,他也湿透了,你们三坐我车,快点别墨迹。”王纸催促道。
邵时柏心底很是动摇,但表面上做出很嫌弃的样子,回头看着已经坐进去的程悦君。
“邵哥哥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程悦君并不想让他过去,尤其跟贺小寺坐在一起,不情不愿的,但寄人篱下,必须懂事。
“放心吧邵时柏,我们替你照顾她。”牛百二话不说跳进了车里。
“别乱动她,一根毛都不能动。”邵时柏提醒着牛百。
“放心放心,我们很熟的。”
“走了矮子。”邵时柏道。
“先等一下。”贺小寺赶紧跑过去:“小悦,刚刚在上山真的对不住,一会儿回去我请你吃零食,好不好?”
“啊,啊?”程悦君没搞清楚。
“就是……”贺小寺其实并不想说那么明白,她更不想承认程悦君喜欢邵时柏,但礼貌,她是一定要懂的:“我回去跟你说。”
程悦君明知装傻,微微点头,轻轻一笑:“好。”
邵时柏,贺小寺,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