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哲和闵青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些不可思议。
熹姐儿怎会插手此事?
闵熹进来后先行了礼,就听闵哲怒道“胡闹!快回你的芙蓉院去!”
闵熹径直走到太师椅前优雅坐下,淡淡道“父亲为何如此发怒?该发怒的不应该是我们这些无辜被连累的家人吗?”
闵哲心中大惊,脱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闵熹冷笑道“女儿刚从宁寿堂过来,父亲难道猜不出来吗?”
闵哲顿时脸黑如炭,闵熹看这脸色不用想也知道,闵哲猜的是太夫人告知她的,不过这正是闵熹的意思,就是要让他们暂时猜不出来薛嬷嬷已经向她坦白了。
闵青管理侯府庶务颇有建树,也时常与心思活络的商人来往,自然不是心无城府之辈,听到这里哪里还听不出自己的亲哥哥有事瞒着他呢,于是开口道“二哥,熹姐儿说的是何意?”
“没什么…”闵哲连连摆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兄弟之间知道也无妨,可他实在没脸在女儿面前说起此事,即使女儿已经知道了。
闵熹冷笑一声道“父亲不必再遮掩了,这事儿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闹得人尽皆知呢。”
“滚出去!”闵哲一拍桌子,指着闵熹吼道。
“父亲这是恼羞成怒了呢。”闵熹半点不怕闵哲的怒吼,仍旧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心平气和的继续道“这件事祖母是怎么知道的,想必父亲心中也想不通吧?想不通也没关系,回头让太后娘娘查查有谁泄露了消息,不过也说不定是你们与谁结了仇被人阴了呢。”
闵青越听越糊涂,疑惑道“不是二哥的事吗?与太后娘娘有何关系?”
闵哲还沉浸在闵熹刚刚的提醒中,脑子里正盘算着是谁泄露了消息,是哪个仇人阴他,一时没有注意到闵青的问话。
闵熹自然而然的回答道“四叔恐怕还不知道吧,父亲在府外有了一位红颜知己。”
闵青惊道“什么?”忽然想到此事不是什么好事,闵青看了眼书房外面压低声音道“你父亲养了外室?”
闵熹冷笑“若只是外室也好办,只用将人抬进来就是,可父亲的这位红颜知己身份却不一般,正是当朝的太后娘娘!”
短短几句话,两人声音都不大,自然没有打断闵哲的思绪。
可闵熹最后这句话所含的信息太多,让闵青一时难以接受,他原还在惊诧熹姐儿一个八岁的孩子竟能如此平静的说出给自己父亲纳妾的话,还没平复,竟又来一道惊雷。
太后娘娘,寻常人一生都不可能一见的贵人,竟然与二哥…
“二哥,熹姐儿说的是真的吗?”
闵哲猛然回神,反应过来闵青问的什么话后,看向闵熹怒道“谁让你多嘴多舌的!”
闵熹冷哼一声道“父亲做得,还怕人说吗?”
自己说是一回事,女儿说又是另一回事,闵哲指着门口道“女孩家就该在屋里绣花,快滚回你的芙蓉院去!”
闵熹啧啧道“女儿哪里不想在屋里绣花呀,可祖母有话,说她老人家身子虚弱经不起折腾,让女儿管分家这摊子事,恐怕我就是想安安静静在屋里绣花也不能了。”
若是闵熹一开始就表明太夫人让她处理分家之事,恐怕等她的就是闵哲将她关在芙蓉院了。
可现在,闵熹已经表明自己知道全部事实,又对他的怒火完全无感,闵哲只觉得一腔怒火发到了虚空中,最后只心无底气的说了一句“你只有八岁,哪里知道如何分家。”
“自有祖母做主,父亲就不必操心了。”闵熹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被顶了一句,闵哲心中怒火又起,正要教训闵熹。
闵熹又道“分家还得告知三房,我回去就给三叔写信告知前因后果。”
听了这话,闵哲哪里还记得